了幾分動人。
紫初輕輕地笑了,“主子請放心,這次晉封,早在老爺的預料之中,這也是祖宗的規矩,無論日後是為後還是為貴妃,都要從低等妃嬪開始,您是從六品貴人,雖比那五品嬪少了兩級,但臨到未了,她能不能有這福份,還挺難說的。”
瓜爾佳啟月卻是愁眉未解,“無論這晉封充不充得數,但她在太皇太后的心底邊早已定了下來,卻是真的,阿瑪如果不加快步子,一個月之後,咱們瓜爾佳氏,卻真要落於人後了。”
紫初道:“主子,老爺傳話進來,說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這一次,任他們怎麼掙扎,都翻不了身去。”
瓜爾佳啟月撇了撇嘴,“前幾次還不都這麼說,反倒把大姐姐搭了進去。”
紫初笑了,“大小姐不退下來,五小姐怎麼能上得去呢?”
瓜爾佳啟月聽了這話,倒是沉默不語起來,拿起妝臺上的蝴蝶展翅的簪子,在鬢角比劃,問道:“這根簪子,是否襯得上這髮髻?”
紫初道:“主子戴什麼都好看。”
瓜爾佳啟月便把那簪子遞到了紫初的手上,任她插在了髮髻上,反反覆覆端詳。
卻在這時,有人在外聲音急促,“主子,打聽訊息的人回來了。”
瓜爾佳啟月望了紫初一眼,紫初忙走到門邊,低聲問,“有什麼訊息。”
“慈寧宮那邊倒是戒備不嚴,近日來都暗底裡傳著一個訊息,說有個宮婢與宮外有些牽連,就快要到年紀出宮了,和家裡人隔門相見的時侯,聽了些訊息來,便在宮裡邊亂傳,被太皇太后下了懿旨,用了雨澆梅花之刑,慈寧宮便清靜了許多。”
紫初臉色沉了下來,回頭望了瓜爾佳啟月一眼,瓜爾佳啟月便擺了擺手,紫初道:“行了,你且先回去,沒事別來這裡,免得招人。”
門外那人低低地應了一聲,腳步聲漸行漸遠。
瓜爾佳啟月道:“這雨澆梅花,是怎麼回事?”
紫初眼底現了絲驚恐,“主子,您常年呆在閨閣之中,怕是不清楚,這是宮裡邊處死人的手段,拿黃色絹紙打溼了,一層層地覆蓋在人的臉上,到了最後,那人便連氣兒都不能喘,死得象睡著了一般。”
瓜爾佳啟月手指上原拈著根釵子,聽到這裡,那釵子叮地一聲跌落妝臺,她用左手握住微微發抖的右手,“太皇太后倒也下得了狠心,那也是一條人命。”
紫初道:“這宮裡頭,誰不是慈眉善目的模樣,但若真觸到了底線,哪裡還講什麼仁慈?”
瓜爾佳啟月此時眼底卻流露出一絲嚮往來,從椅凳上站起,在屋子中央走了兩步,“你說得沒錯,這後宮之人麼,便當如太皇太后那樣,殺戮決斷,挑起大梁。”
紫初明白她心底想些什麼,便道:“說不定主子幾十年之後,也能象她老人家一樣呢。”
瓜爾佳啟月眼底露出狂熱之色來,卻冷聲道:“你胡說什麼,這等大逆不道的言語,是你我能說的麼?”
紫初抬起手掌,半真半假地輕輕地拍了自己的面頰一下,“奴婢該死,奴婢孟浪,奴婢再也不敢了。”
瓜爾佳啟月道:“行了,先別說這些,從慈寧宮的反映來看,咱們這次,算是走對了路子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謠言
紫初笑道:“那是自然的,單一個謠言而已,便讓太皇太后破了佛戒,殺起生來,若真的成了事實,他赫舍里氏便有一場好戲看了。”
瓜爾佳啟月聽了這話,臉上也露出微微的笑意來,從燈光下看去,她的笑容竟如春花乍開,美豔不可方物,眼底神色雖冰冷,臉上卻純如清泉,“赫舍裡麗兒防著我們呢,又有那衛氏盯著,不好下手,她們卻哪裡知道,還有一個人,她們卻疏忽了。”
紫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