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出身的他,難道要殺死那些小孩啊?!所以只有躲了——曾經有個拳手碰到流氓挑釁,結果落荒而逃,其實並不是怕,而是他手太金貴了,一拳就上萬啊,那些痞子根本不值不屑去理!再說打挺那些壞孩子還要給他們看傷,還要坐牢、落案底,倒是出氣了?!!——文麗似乎一下子長大了,因為她很聰明,我們只是用身教她,——江湖這口飯可不是那麼好吃的,要不我們這些殺人放火的僱傭兵這麼老實,一山更比一山高,這是個能人輩出的年代,沒有誰會永遠贏!但誰都輸不起,因為輸即意味著殘缺、死亡——那個拄了拐一條腿的,曾經輝煌過不還是默默地過他日子;那個要蹲14年的牢,害人害己,有什麼好?!那個‘挎著筐’一瘸一瘸的,跟個白痴似的,那是報應,現在小孩都能推他個跟頭,以前他可是個狠角色啊!——喝酒喝地中風,打仗打地殘廢,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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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麗接著電話,不住地答應著——她掛了機不住地和我說東說西的,不著邊際的問我吃什麼喝什麼——我什麼也聽不見,就想出去,他倆只能由著我,我向來說一就是一,沒有誰能改變我的決定——手術室的外面圍滿了人,一面是警察,一面是黑崽,靜的出奇,都陰沉著臉,大喜看見我們拿手指著文麗想罵又垂下,眼看著自己的鞋子,彷彿那是他最重要的事情——裡面不住的喊“小強的家屬來沒?!”擔架車不住地推出來,蒙著床單,血還在蔭著——大喜不敢看我還在看他的鞋——我看見小強的臉,還有那些該死的彈孔——那邊車上的也是該死該死的彈孔!!!——我竟然沒有哭,不會流淚,我也覺著奇怪,我是誰,我他媽的為什麼還站著——和我近的都在離開,我註定要孤獨,哭有什麼用?!——大喜一直沒動,希望我砸他或者罵他吧——平常我看《阿郎的故事》看次哭次,家裡的貓死了我都難受好幾天——我就那樣走著,一步步的,一個臺階一個門口,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懶地看,我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我什麼也不想說——我在地上蹲著,不知過了多久,淚水順著淌下來,鹹的,突然我好想摧毀些什麼、乾點什麼,好想把這屋子燒了,我拼命的砸著,好像世界睡著了、離開我了,沒有人理我——燈撲閃著,我的世界又亮了——文麗和小梅還是那麼漂亮,我坐起來拿袖子抹著鼻涕眼淚開始了計劃,我找出我的備用話薄——既然魔鬼來了,我還裝什麼天使,我要做個了斷!!
小強他們只是和買家驗下樣品,貨值並不是很高,地點是自己的地方,所以很輕鬆,再說聯子在掩護還有大喜他們在外圍,幾乎沒什麼可考慮的,都是為了錢,那麼點銀子怎麼值得拼命?!
水庫那裡空曠的很,只有幾棵樹,石頭馬矗著,再就是咣急要漾出來的水,那些荒草一眼就看透了,這不是個埋伏的好地方。小強把車停穩,離買主還有50多米晃著走去,一個小弟拿著獵槍跟著,一個開啟車門擋著做掩護提著81,車門發動機都開著——那邊過來驗槍,小強在點著錢——荒草裡埋伏的殺手從地下冒出來,一個標準的絕地潛伏,分別掌控左右兩翼和前後倆方位,應該還有一個,“三角形”是最穩定的殺人組合——聯子想到了也晚了,人家的狙擊手和他選的地方緊挨著,人家在草堆裡,他卻在樹上,人家瞄著他,他卻瞄著遠處——小強和倆兄弟沒來得及反應就給撂倒了,鋼心子彈把車子也打個稀吧爛,那些買家也一樣解決了,聯子只射了2發就把那倆拿著衝鋒狂掃的殺手給爆了——那個狙擊手在爆豆的槍聲裡點殺了小強和交易方,聯子反應過來時,人家的子彈射穿樹幹打中了他,第2槍打斷他的落腳的樹枝,聯子就狠狠地跌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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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黑道的就是一幫吃了今天不談明天的賊熊,怕髒嫌累還想多掙錢,正行幹不了,所以吃這碗青春飯,一群藍領打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