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成績,也不是說說而已,市賽就不提了,至少省賽要能拿到冠軍,一年的時間從無到有,趕上右手的巔峰水平,也就是常晴年輕,否則就重新耽誤的這一年,就夠嗆的。
常晴聽到這兒,哪還能不明白,她問,「師父,你是不是早就幫我想好了練左手?」
俞近識抬頭看她,「你要自己覺得練不下來,我也沒興趣催著你練。」
話是這麼說,等她出去了,他坐在屋子裡,還是嘴角抿著笑了笑。
如果她真放棄了,他會怎麼辦?
陳國鳴說的沒錯,常晴是他桌球生命的延續,如果她真的放棄了,那麼他的熱愛也會被徹底掐滅。
俞近識不會去強求、更不會去催促著她、逼著她去練,把所有的壓力放在她一個人的身上,而不管她的想法。
如果她真的放棄了,他還有那股氣,在送走了駱景何虹之後,繼續走桌球這條路嗎?
萬幸的是,她選擇了堅持。
而且,幾乎是毫不猶豫的。
所以,俞近識也笑了,儘管他自己毫無察覺。
離開集訓基地的車停在路邊,本來就是不同省份的人,換做平時,可能一輩子都見不了面,全是因為這次集訓,大家才有機會聚在一起,那麼苦的訓練的日子,沒想到卻過的極快。
一眨眼,就要分別。
戚無專門跑到女隊這邊,找常晴說, 「明年,明年我在國家隊等你!」
他還不知道常晴的事兒,畢竟體檢結果事關隱私,俞近識把結果給壓下來,也就只有教練們知道常晴沒有入選的原因。
黎海燕那麼要強,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紅了眼睛。
駱景過來,叫常晴上車,「走吧。」
戚無還想說什麼,被駱景攔過去,小聲說他,「沒見你這麼往別人傷口上撒鹽的。」
戚無還不明白,「我這是激勵她!」
來的時候多少人,回去也是這麼多人,但大家都明白,隊伍裡有兩個人,回去只是為了收拾行李,今後就進國家隊了。
駱景十五歲,黎海燕十六歲,國家隊的年齡越來越小,今後說不定還有更小的年齡,何虹還說,今年是常晴沒進,否則,這個記錄就要被重新整理到十三歲了!
十三歲進國家隊啊!這個年齡,想想就覺得可怕。
回到省隊,黎海燕在寢室裡收拾東西。
這個地方,她呆了一年多兩年,認識了兩個好室友,如今要走,去首都,還真捨不得。
何虹抱著她哭,「明年,等著明年有了新名額,我和晴兒妹一起努力,來首都找你!」
黎海燕打趣她,「我認識你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你有上進心!」
何虹回過神來,「對啊,我都糊塗了,我是要努力,但是晴兒妹進隊,不是輕輕鬆鬆的?」
她回頭去看常晴,小姑娘坐在床鋪上,手裡拿著一個木拍不知道看什麼。
聽到兩人的人對話,常晴收起木拍,放回枕頭旁,這才搖搖頭,告訴她們,「我之後要練左手了。」
「左手?!」
「左手??」
全是疑惑的,是何虹問出來的,帶點驚訝的,是黎海燕的聲音。
何虹只知道,左手執拍的職業選手很少,光是在他們省隊,全都是右手,就算是去了集訓基地,九個省的苗子裡,七十多人也不過就五六個左手拍。
她是不明白為什麼常晴要放棄自己的優勢右手,改練左手。
而黎海燕,比何虹瞭解的更多,也想的更多。
左手是少數,這也意味著,左手沒有系統的訓練課程,不像是右手拍,練了這麼多年,從選手到教練,從地方到國家,打的人經驗豐富,教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