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一下吧,我叫陶順平,中國蛇毒研究所的教授,掛了一個副所長的名號,沒什麼管理才能,只是對毒蛇和蛇毒有一點點研究成果。”
李青雲見這帶隊的專家總算恢復一點禮貌,也不管其他軍醫或fen或不屑的表情,自顧自的介紹道:“我是李青雲,這位是我叔叔李七寸,青龍鎮土生土長的土郎中,專治各類毒蛇咬傷,同時也是捕蛇獵人。這位是他兒子李雲聰,我們兩個年輕人是新學徒。”
只差說zi是來涮經驗的,meishi別考校zi,免得zi被人一激,就使用空間泉水,治療效果太好,會被人關注的。
周濤還沒接受jiaoxun,更加怨恨的說道:“你們別光說不幹,有真本事,我也會佩服。別的危重病人就不說了,這兩個傷者算是中等qingkuang,不算簡單,也不算危重。你們要是能用土方法治好,我周濤就服你們。拜你們當老師都成。”
李七寸看著那人的傷口,幽幽的說了一句:“我這是祖傳秘方,不是我兒子我不教。李青雲是我侄子,算是例外,因為這秘方是他爺爺幫著改進的。”
得,老實人生氣了說話更毒。這話裡頭的意思是說,你周濤想當我兒子都沒資格,就算教給侄子,也不教給你,拜乾爹都沒用。
“你……”周濤大怒。剛想發火。卻被旁邊的人拉住了,因為他發現,陶教授的臉色很不好,這是大怒的前兆。陶教授對人家土郎中沒威嚴。對zi這些人就太關鍵了。一句評語。就有可能影響zi的一輩子。
陶教授瞪了周濤一眼,然後和聲悅色的問李七寸:“李先生,這個被五步蛇咬傷的人。你可有辦法緩解他的痛苦?減輕他的傷勢?”
“我試一試吧,不過這個人的手指頭怕是保不住了,再過兩天,如果潰爛得太厲害,只能截肢。”李七寸說著,讓李青雲把他的包拿來,讓李雲聰去拿些軍營裡的純淨水。
陶教授在旁邊說道:“如果要用水沖洗傷口,就用生理鹽水吧,如果你要配藥,就當我沒說。”
李七寸解釋道:“他手指上的殘餘毒素太多了,現在已經擴散到整個手臂,甚至全身都有微量毒素。等會,我用刀子把兩個牙齒印子各劃一個十字口,用嘴幫他吸毒,吸完後用水沖洗,不讓傷口有癒合的可能。然後喂他特製的藥丸,助他排毒。”
陶教授聽說他要用嘴吸毒,頓時肅然起敬,然後說道:“其實不用你以身涉險,我們有專業的機器,雖然手指上的位置不太好,但也能吸到。而且,我們已經給他吸過幾次了,現在再吸,怕是效果不大。如果想在排毒時,不讓他的傷口癒合,可以把他的手指泡在水裡。”
李七寸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不想吸,不但危險,而且髒。但是……我不想看到一個活人因為中了毒蛇而在我面前死去。醫院裡的吸吮蛇毒的裝置我見過,和嘴不能比。具體差別我說不上來,但機器吸不出來的毒液,嘴卻能吸出來。”
這時候,李青雲已把他的揹包拿來,他先取出一瓶子菜籽油,漱了漱口,然後一皺眉,嚥了下去。
從工具包裡,取出一個小尖刀,事先讓似睡非睡的傷者有個心理準備,並讓李青雲固定住傷者的胳膊。快而準的在兩個毒牙印子上各劃一個十字口,很深,疼得傷者一陣慘叫。
傷口流出的仍是黃色的濃液多,血液少,用生理鹽水擠壓沖洗之後,李七寸用嘴含住傷者的手指,雙手卻從傷者的肩膀開始往下擼,左手擼下,右手迴圈,疼得傷者大聲哀嚎。但是傷者知道這是幫zi治療呢,如果不是太過疼痛,他也不會亂叫,所以叫得極慘,卻沒有亂罵亂掙扎。
只幾下,便吸出一大口混合著的血液,黃色液體漸少,鮮血漸多。李七寸接過兒子遞來的水,漱口之後,把傷者的手指頭泡在生理鹽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