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採取集體攻勢,一行四人趨前搭訕,邀他共飲。
他冷眼掃過一臉濃妝的妖豔女郎們,繼續吞雲吐霧,不予以理會。
其中年紀最長的妙齡女郎,愛嬌的搭在他的肩上,彩繪成當下最流行的藝術指甲,輕刮他的輪廓,極盡挑逗之能事。
“跟我們暍一杯嘛!”
她在他耳畔呵氣,柔媚的語調酥人筋骨。
焦棠置若罔聞,僅是抽菸喝酒,周遭的一切與他無千。
女郎們互看一眼,對於他無言的拒絕感到難堪,偏偏目光又移不開他。
他是天生的發光體,如此耀眼奪目,不凡的王者氣息教人心甘情願臣服其下。
或許是女郎們捺下住性子、或許覺得自討沒趣、也或許是面子掛不住,總之,在嬌纏失效後,一行人便相偕離開。
焦棠煙一根接著一根,酒也一杯續過一杯,連阿飛都看不下去,出言勸阻。
“棠少,別再暍了,你醉了。”
暍了四、五杯純伏特加還不醉,那才奇怪咧!
他醉眼惺忪,揮開他。“再給我一杯……”他把杯子往檯面一敲,惹來其他客人的白眼。
“棠少,別再暍了。”
阿飛收回杯子,堅持不再賣酒給他,一轉眼,他人已經不在位子上了。
大概是去廁所了吧!阿飛如足想著。
倒也不是擔心他沒付帳落跑,而是怕他萬一酒醉駕車就不得了啦!
想了一想,阿飛還是不放心,決定抽空到廁所“探望”一下。
在通往廁所的長廊上,居然看到一具“屍體”,動也不動的平躺在地上。
驚悚了下,他還是趨前一探究竟。
“呃……棠少?!”
他猛搖晃動也不動的焦棠,頻頻叫喚。
沒反應就是沒反應。
不得已,酒保只好攙起他到員工休息室,以免被同樣暍醉酒的客人踩成肉餅。
自從離開“頂尖集團”後,馬淇朵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整個下午、晚上都沒踏出房門。
身為室友,蕾蕾自然不放心。
只是任她怎麼敲門、說破嘴,馬淇朵不開就是不開。
“怎麼辦才好呢?她會不會想不開……呃……呸呸呸!烏鴉嘴。”蕾蕾輕輕打了打臉頰,否決掉自己的自言自語、胡思亂想。
正當她無計可施之際,門扉忽然敞開,速度快的掀起一陣微風。
尚不及反應,馬淇朵從她眼前掠過,一溜煙的不見蹤影。
瞪大眼睛,蕾蕾呆立正原地,一頭霧水。
接獲曾共事過一段時間的同事阿飛來電後,馬淇朵以最快的速度飛車趕到“極樂世界”PuB。
一路上下曉得闖了多少紅燈,心急如焚的她壓根下在意。
“他怎麼了?”
劈頭第一句話夾帶著濃厚的鼻音,透露出她的擔憂。
電話中,一聽到阿飛緊張的嚷著:“棠少不妙了。”她的心一緊,旋即扔下電話,分秒必爭的趕來。
阿飛抓抓頭,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說:“他喝得爛醉如泥,嘴裡一直喊著你的名……'
聽到他只是暍醉,馬淇朵緊繃至極限的神經登時鬆懈,搗著心口,承受不了猛烈的撞擊。
“只是喝醉……只是喝醉……”
她喃喃自語的安撫自己,豆大的淚珠卻不自覺的滑然落下,成了兩道潺潺不絕的淚河。
焦棠躺在沙發上,不適的呻吟囈語著。
“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得出去接待客人。”阿飛把空間留給她。
馬淇朵蹲在他跟前,目不轉睛的瞅著他,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心。
蒙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