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迅速抓住特點,她的臨摹很快很真很美,我看得再多,也總記不住,媽媽的朋友,畫都畫得很美,他們說畫畫依仗更多的是天賦,他們都說我很笨,畫,畫得慢又難看,我就反覆看,反反覆覆的看,反反覆覆的畫。”
“媽媽看了一枝鳶尾,就能描繪出滿園的鳶尾,我去看滿園的鳶尾,只為畫出一枝。媽媽問我,喜不喜歡畫畫,我說喜歡,她說如果喜歡,就要對得起這份喜歡。失敗了,不過就是再來的事情。”
喜歡了,就要對得起這份喜歡。失敗了,不過就是再來的事情。
待他警覺,自個低低的笑意早瀰漫了滿室。所有的怒氣所有的糾結,就此消散在她氤了隱隱水意的眸中。
如此簡單的道理,他卻此際才透徹。不是連他的小招待也不如了嗎。自出生以來,便是天之驕子,他要辦的事情,憑藉敏銳的觸覺和才智,幾無不可。於是,竟連這小檻也跨不過了。
她悄悄擦了擦眼睛,卻不意早鎖進他凝視的眸光裡。
走到她身邊,他也俯低身子,與她平視,她的眼睛紅紅,目光幾許慌亂,似乎害怕被人看穿她的悲傷。
那微微的瑟縮,灼痛了他的心。他微嘆一聲,忍不住伸臂把她攬進懷中。
這具身體,很瘦。心疼的感覺更盛。
悠言吃了一驚,為這突如其來的親密。
她的僵硬,她的推拒,他何嘗不知?撫了撫她的背,他放軟了聲音。
“想起媽媽了?”
她一窒,微不可覺的嗯了一聲,聲音哽咽。
“言,你的母親是怎麼死的?”不是不謹慎的人,知道這話很唐突很無禮,他卻問了出來。她眉間的哀傷太過濃重,他逼切想知道有關她的一切,哪怕多一點也好。
只想撫平她的疼痛,維特的煩惱不過如此。
曾身為幫會的掌事人,私生活雖不過於紊亂,也經歷過不少女人,可恨此刻的自己,就像少不更事的少年。
他掌中她的身子卻猛然一顫。
“她死於一場交通意外。”
他蹙了眉。言,我還不是你信任的人,對麼。
“老闆,我想睡了。”她掙脫了他的掌握,語氣低亂。
他淡淡應了聲,走了過去,為她整理被褥。
她慌忙跟了過來。
“那個,我來。”
他笑:“我堅持。”
她一下子紅了臉,手足無措地看著他。他的嘴角不覺輕揚,他喜歡看她困窘。
他的小招待,他忍不住想欺負她。
“好了,言,晚安。”他撫了撫她的發。他想,這個動作,他開始上了癮。
她呆呆點了點頭。
“老闆。”
邁出的腳步停下,回看她。
“沒有,就是那個——你跟遲大哥很像。真好。”她搔搔頭,臉色微羞。
遲大哥?
他嘴角的笑意小凝。
“可我不想當遲大哥。”淡淡擱下話,為她關上門。
留下悠言愣在當地。
第四十四話 邀請函
大廳。
“怎樣?”章磊神色一整。
小二呵欠連連,抱怨道:“不給睡!不給睡!”
“典小二。”有人不悅了。
“好了好了,都傳話下去,太子的命令,誰敢不從?最遲明晚,他們會有訊息過來,剛才出手再狠點,還怕那班雜碎不乖乖說出指使者,就你怕驚了小三。哎哎,疼,疼,不說了,你是老大,我辦事還不成我?”
章磊眸色,漸轉深沉。
“誰也別想動她。”
小二怔愣,“老闆你?”
老闆卻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