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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子、挖的野山藥,他簡單又純粹,赤子之心。

所以何嶼渡才會動收他當學生的念頭。

他也不需要應無瀾回報他什麼,因為他什麼都不缺。

師生一場,他只期望應無瀾從此的人生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平安順遂,沒有波瀾。

當然如果應無瀾爭點氣,能青出於藍勝於藍,那就更好了。

應無瀾望著他的眼睛,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老師。”

但是還是會以何嶼渡為先。要尊師重道。

老師是第一順位。

何老師、席老師、師公還有明先生,是第二順位。

他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三就好了。

要一個吻

客廳裡,明霽正和何知望、何秉燭在聊書畫鑑賞,也不知道是誰起的話題。

何嶼渡走過去,在明霽身邊坐下,伸手去握他搭在膝蓋上的手,入手溫熱,還帶著輕微的汗意。

何嶼渡有點意外。

他偏頭看向明霽,眨了眨眼。

明霽應該是提前看過相關資料,大部分時間他都在聽,偶爾會自然地接幾句話,他神色沉靜地和何知望有來有往地聊著。

實際上他的脊背繃得筆直,手心都滲出了薄汗。

何嶼渡忍不住想笑。明霽在緊張。

“應無瀾。”何嶼渡提醒道,“沒看到你師公說了那麼久,口渴了。”

應無瀾剛在沙發椅上坐下,他聞言連忙站了起來,端起茶几上擺在何知望面前的茶杯,雙手奉了上去:“師公,請喝茶。”

話題便這麼自然而然地岔開了去。

何知望抬眼看向應無瀾,微微下陷的眼窩裡,一雙深褐色的眼眸含著笑意:“好。”

他伸手接了茶,輕呷了一口。

“謝謝師公的畫。”應無瀾對慈祥的老人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他抿唇笑了笑,“很好看。”

何知望放下茶杯:“學畫也好、學玉雕也好,我們這一門最忌諱抄襲剽竊。芝蘭生於深林,不以無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謂窮困而改節。”

他說:“你要記住。”

應無瀾認真地點點頭:“我記住了。”

何嶼渡小聲跟明霽抱怨:“爺爺搶我臺詞。”

這種話不該他這個當老師的來說嘛。

何知望看了他一眼。

在他心裡,何嶼渡自己都還一團孩子氣,出去旅遊一趟,還撿了個學生回來。

他不操心誰操心。

明霽自然不會接何嶼渡這話,他只是笑著握住了何嶼渡的手。

何秉燭失笑搖頭:“你也是當人老師的人了,該穩重些了。”

“我哪裡不穩重。”何嶼渡不贊同道,“我穩重得很。”

如果他說這話的時候不把弄著明霽的手指,可能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沙發上坐著的連雲舟在陪席玉聊天,席玉問起他林秋雨的近況:“你媽媽最近怎麼樣?”

“她還好。”連雲舟說,“她最近去國外散心了,昨天我和她打電話,她說下個月才回來。”

席玉笑了笑:“那就好,等她回來,我也多約她多出門喝喝茶散散心。”

她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萬殊身上:“小萬家裡,父母是做什麼的?”

萬殊一直沒怎麼說話,進門跟他們禮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