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拳,給了十萬,把人先領走了。”
聽完,遲霧稍放下心,點了下頭。
之前在海島的時候,遲霧聽趙炎提過新店快開業這個事,讓他們到那天去捧捧場湊人頭,能顯得熱鬧些,酒菜隨便點,他買單。
譚奇當時高興地拍手鼓掌,打諢插科地報了句電影臺詞:“謝謝趙公子,全場消費由趙公子買單。”
到了飯店門口計程車停下,兩人從計程車兩側分別推門下車,站在門前望了眼。
店佔面積很大,兩層,中式古典的設計,因為還沒營業,所以燈不算亮,加二樓總共就只開了幾盞,但照明夠,既亮堂又昏暗。
遲霧和陳檀一塊進去,飯店剛裝修安排好,還沒到正式營業階段,現下里頭目前只有幾個員工在培訓和整理。
員工給兩人指路,說趙炎和李溪藤上了那邊二樓包廂。
兩人道聲謝。
邁上樓梯,遲霧走到二樓,而後隱約聽見從走道最裡面那間門包廂傳來爭吵聲。
“他他倆怎麼了?”陳檀結結巴巴地問,轉過頭有點兒尷尬地看遲霧:“咱倆……還過去嗎?”
“不知道。”遲霧嗓音淡淡的回一句,但沒停,邁著步子往最裡頭的包廂走。
走到走道盡頭,那間門包廂門沒關,半闔,兩人在爭吵,吵得很厲害。
“李溪藤你他媽有沒有心?”趙炎轉過身猛地一腳踹開茶几,發出刺耳巨大的碰撞摩擦聲:“你當初報志願就騙老子,騙我你去京北,結果你去了滬市,你在大學讀你的書談你的戀愛,我在京北跟個狗一樣看你過你自己的,你是不是心裡就沒老子?一點都沒!”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李溪藤胸膛起伏,紅著眼:“我他媽求著你喜歡了嗎?”
“所以呢?”趙炎看著她:“是我他媽自作多情是不是?”
“對,你就是自作多情!”李溪藤眼淚憋在眼眶裡:“喝醉酒說的一句話也能記三年,趙炎你沒事吧?你是找不著其他人還是怎麼著非得吊在我這?”
“我找不到其他人?”趙炎冷笑了下,眼圈也紅:“李溪藤,你他媽有種就以後別後悔。”
……
兩人對峙,遲霧靠在門口的木製扶手上,沒進去。
吵到這個地步,已經沒什麼理智可言,都拿
() 最狠的話朝對方捅。
僵持不下,李溪藤站在那,轉過身,兩人誰都不願意多看誰一眼,見遲霧找來了,勉強地扯下嘴角。
地面一片狼藉。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過半晌,李溪藤不想繼續在這待了,垂下眼,說了一句。
兩人還是互相背對著,趙炎儘可能的讓語氣顯得平靜,啞著嗓子:“剛說的是氣話。”
“……你別聽進心裡。”
李溪藤腳步稍頓,“嗯”了聲:“錢我後面給你,今天謝謝了。”
趙炎沒吱聲。
她走到門口,遲霧靜靜看著她。
“咱們走吧。”李溪藤說。
“好。”
包廂這塊就只剩下趙炎和陳檀,見人已經走了,陳檀走進去,看著滿地被踹壞的用具,第一回覺得兩個火藥桶湊一塊挺考驗家底的,沒點家底真不夠造的。
他嘆口氣,問他:“還好嗎?”
趙炎“嗯”了聲,從地上拖起一個板凳坐下,對他開口:“你也先回吧,我自己待會兒。”
“好。”陳檀欲言又止,躊躇片刻:“那有事再找我。”
“好,今天謝了。”
“小事。”
周邊徹底安靜下來,無人打擾,稍微冷靜下來,趙炎默默掏出支菸,叼在嘴裡,打火。
打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