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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口越來越窄,也就越來越擠。輜重奴隸,搶掠來的一切,都開始擠到一起。究其原因,還是這十餘萬的荒原人沒有一個明確的頭領,他們是由二十多個部落組成,還有上百的小部落。
荒原人天性就野,又怎麼可能接受管束。哪怕是部落首領說的話,都未必可以令行禁止。這也是荒原人從沒有帝國或者王朝的原因,他們只聽從於自己的**,肆意妄為。
“他孃的怎麼了?前面怎麼不走了?”
“就你他孃的話多,沒有路了還走個棒槌?”
“放你孃的屁!前面怎麼就沒路了?沒路了不會轟開?還能擋在家門口了?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老子給你綁上根繩,看你能不能讓尿憋死!”
“那你可得準備碗口粗的麻繩,其他的我怕是綁不住我!”
眾人在這樣嬉笑怒罵之中,越來越擠,卻始終弄不清前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也就沒有法子繼續往前走。
長達一個月的肆意燒殺搶掠,已經讓這些荒原人徹底放鬆了戒備,他們完全認為東仙域的修士就是任人屠宰的羔羊,即便自己手無寸鐵,對方都未必敢殺死自己。至於埋伏之類的事情,他們從來沒有想過。
後面的隊伍沉浸在鶯歌燕舞之中,更不知道前面發生著什麼,照樣向著這個狹隘的關口擠過去。
“前面的讓開!大馬棒爺來了!”
“快滾開!穩住!穩住!上去幾個人拉住!別讓小樓倒了!”
“穩住!你他孃的瞎眼了!”
“快閃開!”
在一片焦急的呼喊聲中,那棟高達七層的小樓轟然倒地,裡面那些沉浸在美人床上,喝的爛醉如泥的荒原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著身體埋在了瓦礫之中。
好在荒原人的體魄都相當的強悍,就算是千丈的地方掉下來,不動用靈力都摔不死。不過這些荒原人唯獨有個特點,就是他們不擅長飛行靈術,更願意用自己的雙腳走路。這也就是他們寧肯在地上擠在一塊,也不願意飛到天上的原因。
小樓中的**男人被扒拉出來,引起了經久不息的笑罵。
十餘萬的人,竟然全部擠進了這個狹隘的關口。
沒有人在意前路到底是如何,眾人的歸心根本就是一隻樹懶,他們寧肯一輩子待在東仙域這片沃土上,除了回到荒原那片貧瘠的土壤炫耀外,已經沒什麼意義。
跨過斷鴻關可就是一片風雪,還是留在這裡的好。趁著這最後的一程路,大家儘管醉生夢死,好好享受享受什麼是生活。
不論在哪個地方都是尋歡作樂,何必急著回家?再說荒原上,哪裡有家這種東西。
如今正好,大家都湊到一起,許久不見,相互胡吹海喝一番,拿出各自珍藏的美人交流一番,豈不是生平最快意的事情?
說是迫不得已,更不說是眾人甘願擠到這個狹隘的角落中,相互靠在一起,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氣息。
關外的風雪怒號,卻都被斷鴻關給擋住,只有幾片輕薄的雪飄了過去,飄到半截就成了水汽,重新上升到天空中去了,好像是被底下的喧囂聲給吹了上來。
而關內的狹口之中,一片歌舞酒肉。
……
刀疤臉早已經站了起來,雙手拍在凝聚著千年寒冰的城牆,上面青筋暴起,而下面的寒冰寸寸裂開。
積聚了千年的寒冰,日夜經受罡風的錘鍊,就算無人加工,也已經成了玄靈器,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握碎的。
戲子跟王石都已經猜到了刀疤臉的來歷,大抵就是上一次荒原人入侵時候守城人還活下來的某一個而已,故事或許有些意思,卻也不值得他們聽。
“想報仇?”戲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