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交給他們了,是誰壓倒誰各憑實力吧。雙臂往腦後一背,本來極其美好的白衣小美男形象就這麼被毀成地痞流氓,藍沐冉邁著方步大搖大擺往城門走去。
你也有被算計的一天?赫連靖鴻目光中笑意微露,毫不避諱地向胞弟挑釁看去。如同靜玉瞭解他的脾性一樣,他對靜玉,也是同樣知根知底的。七年前突然出現的韓香粉對沉默寡言的靜玉而言並不是害自己雙腿殘疾的兇手。而是寧可扮作壞人也要將其保護完好的重要存在,重要程度不亞於素綺月至於他。原本還想找機會解決這二人的問題,看來是不用了,有人先行代勞。
“看什麼,你女人要跑了。”冷著臉的玄竹館館主細眉高挑。語氣中恨意十足。
周圍除了韓香粉與靜玉並無他人,而對這兩人他與藍沐冉的關係亦不需避諱。是而赫連靖鴻沒有反駁,反因難得看胞弟陷入窘境頗為開心:“不打擾你私下談心。四處走走對糾正你性格有好處。”
四處,走走?
韓香粉疑惑地看了一眼坐在輔椅上的人,那雙腿紋絲不動,與七年前並無二樣。
再抬頭,淡漠的身影已經遠去,與前面勝雪白衣並肩而行。
“做得好。”得得瑟瑟走著,又一記爆慄炸開在頭頂,不過這次很輕,很溫柔。
藍沐冉腦袋一轉,餘光看著子虛宮門前尷尬相對的兩個人嘴角輕抽,抬起胳膊拱了拱身邊人:“吶,算我立了一功?”
“不算。”
“哎?!”
“出些餿主意本來就是你的職責。”
我靠,餿主意!藍沐冉差點一口老狗血噴出,你堂堂大城主彆彆扭扭這麼多年都沒撮合成的事老子幾句話就搞定了,還說是餿主意,以後就這滿是餿主意的腦袋給涼城出力了,弄得整個子虛宮都一股子餿味,能怎麼地吧?
抱怨也只敢在心裡,誰讓武力壓制這種東西確實存在呢。
“城主,時間不早了,我看還是先趕路吧。”蘇盡牽著馬停在一旁。
一,二,三。
三,二,一。
剛才還滴溜溜轉的圓眼睛立刻蔫巴了,看這樣子城主大人是打算讓她自己乘馬,想揩油,做夢!
“唔,腿還有些疼,手腕也沒好利索啊……”一臉委屈故作可憐。
赫連靖鴻跨上馬,眉毛都不抬一下:“沒好就別去了。”
“……上馬!走!走的慢的是太監!”
蘇盡無奈撫額,別說是女人,就算正常的男人也不會說出這種話吧?!
還沒等起步去追,前面傳來哎呦呦的慘叫聲,原來是藍沐冉剛才太過用力把馬夾疼了。一個尥蹶子差點把馬術稀爛的白衣少年顛下來。
望著前方生龍活虎的身影,赫連靖鴻有種久違的舒暢,然而眉宇間卻又有絲悵惘。
三個月後,他們之間還會是如此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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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清潭城臨景宮書房,溫潤如玉的皇子正在與五官精美近乎妖冶的男子閒聊。
“清緋姑娘這幾日情況如何?”
南烈淡淡搖頭:“雖是醒了,卻一直堅持要離開,可以她現在身體根本不能去任何地方。”
幾天前風笑離突然前來,拉開馬車門的剎那他和林清臣都被驚到了。滿車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車裡昏迷中的女子如若浴血,根本看不出曾經清秀端麗的模樣。
其實南烈早就知道清緋是三皇兄的手下,也知道她並非看上去那般軟弱無力,單是她的名字就已經透露了非同一般的身份。
清緋,清鸞,清梟。還有一直在他身邊護衛的清臣。
雪月劍莊唯一傳人,三皇子南肅親自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