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都在盯著我看,那麼凌厲那麼可恨。
呵呵,我不能死,還沒給奶奶報仇呢,到時候下去還不得被我奶說成沒心沒肺?所以我不會上他的洋鬼子當,我的性命只能自己主宰!
我冷笑著,不作回應,可他明明只有一隻眼睛在外邊,卻像泡了毒藥水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望見了我無名指上的戒指,一把拽起了我的手,低著頭,使勁企圖取下來。
“呵,那小子以為這樣就能護住你?異想天開!”男人一身的戾氣,只為取下那戒指,只可惜他越是拽我的手就越是腫,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就得意,就算痛又怎麼樣?
“你似乎很得意?”男人抬抬頭,嘴角勾起,冰冷的手在我無名指上覆著,不一會,那戒指就滑落在他手掌心上,一瞬間化為灰燼。
我咬牙,還沒來得急說什麼,身體忽然一顫,在眨眼,面前已經沒了白霧,我又安然無恙的坐在了自家沙發上。
我下意識往無名指上看去,也的確是什麼都沒有了,聽那隻鬼說,那隻戒指應該是有什麼用。
可我一眼沒意識到,於是在抬起手仔細觀察了起來,我手臂上,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多了一些細紋,原本白皙細滑的臉現在摸起來也比以前粗糙了點。
我以為是沒休息好,就沒多管。
站起身準備把全部的燈都開啟,還沒走到開關處我就感覺那裡不對,緩緩轉過腦袋往透明的玻璃窗望去,差點沒把我心臟嚇的跳出來。
一張帶血煞白的臉正貼緊在窗上,雙手的血跡還在滴答滴答流著,半個身體都趴在玻璃上,那似乎要被眼眶擠出來的眼珠子正死死盯著我。
我如夢初醒,這才反應了過來,那張白的不像話的臉正是俞的,我沒想到,她會親自找上門來。
“俞……”我想不通,明明網上的照片沒有這麼慘的,她這是又遭了一遭嗎?雖然我承受力是大了點,可看見那她嘴裡不斷湧出的黑血,我胃裡還是忍不住一陣翻滾,差點嘔出聲音來。
我後退了幾步,在抬頭去看的時候,俞正個身體都爬在了玻璃上,就像壁虎一樣死死緊貼著。
腳。裸。上的傷痕已經乾的發黑,渾身除了臉蛋稍微好點,沒有一處讓人覺得舒服的地方。
然而,她一筆一劃正用自己手上的血在玻璃上寫著字,在裡面看雖然是反的,但她寫的端正,不難看出那是一個‘你’字。
潛意識告訴我,俞沒有想害我的心思,反而是在想告訴我什麼事情,於是,我看的也專注起來,十分期待俞會想告訴我什麼。
俞的腦袋非常艱難的扭向旁邊,似乎非常極力的想把字寫好,她又寫了一個‘父’字。
可就在我眨眼的一瞬間,俞的雙腳忽然被一雙手給拽了下去,我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靜,若不是俞的面板白,我怎麼可能看的清楚那雙黑色的手。
哀嚎悽慘的聲音響了好一會,直到消失的時候,我依舊愣著,這外面究竟有什麼?
我翻著黑血刀子,可是老天爺偏偏不長眼,我硬是找不到了,等看見的時候,玻璃碎裂一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我猛地轉過身,一個帶著極其醜陋豬面具的男人便朝我衝了過來,面具讓我想起了那隻色鬼,可我可以確定,這不是那隻鬼。
讓我咋舌的還這後面,從玻璃開了一個洞後,我就看見不斷朝屋裡湧進的黑影,有的有臉,有的沒了腿,紛紛飄著進了屋,空氣也開始渾濁。而我也終於明白我奶為什麼會說到死都不能在護我一晚了,因為她知道,我今晚不會安靜。
“鬼胎,殺!”面具人離我三米的位置,雙手一張,發號著指令,後面那些鬼魂黑影紛紛齜牙咧嘴朝我飄了過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無論有沒有腦袋的,脖頸上都有一個縮卷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