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端起酒杯,你先搶過了Howard手裡的酒瓶。
然後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你一口氣把半瓶多伏特加喝進肚。
你把酒瓶摔在桌子上,長長吐了一口氣,繼續瞪我:“我認錯,原諒我?”
我:“……原,原諒……”
457。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不喝酒的女人。
尤其是有蘇聯戰鬥民族血統的女人。
即使是一個柔弱的畫家。
她們可都是潛力股啊!
458。
半瓶多伏特加下肚了,你依然面不紅心不跳:“好不容易再見面了,用來吵架未免太可惜。”
我:“……您說啥是啥。”
Alan感嘆道:“好極了,認識Sherry的男人又慫了一個。”
Howard贊同地點頭:“咱們的部隊在壯大。”
459。
你用下巴指指我的酒杯:“幹了它,我們換個地方繼續。”
我都沒敢問繼續什麼,便把酒杯裡的酒喝了。
你對Alan說:“車鑰匙。”
Alan拋過來。
你對Howard說:“明天早上。”
Howard行了個禮。
你拉起我就走。
460。
復發的脊髓灰質炎剛好,你走起路來比以前更加艱難,但比我好一點。
我喝多了,有點醉,腳步暈暈乎乎。
你鬆開我去開車門。
我一時暈乎,“pia”的一聲摔在地上。
461。
我索性就不起了。
我倒在地上伸手:“哎呀呀,我摔倒了,Sherry親親才能起來——”
你冷漠地瞥了我一眼:“看來,你是很想親親車輪了?”
“……你大爺!”我立刻爬起來。
462。
你坐上駕駛座,我坐上副駕駛座。
我說:“你這是酒後駕駛你知道嗎?”
你說:“哼,換你來就是醉酒駕駛。”
463。
“我們去哪兒?”我搖下一點車窗。
“去我家。”你啟動發動機。
沒等夜風吹進車裡,我的酒便醒了一半了:“……你父親在家嗎?”
你好笑地瞥我一眼:“現在才想起這件事來了?”
……的確,我從紐約出發的時候不曾想過你父親在家的話怎麼辦。
464。
你說:“紐約到休斯頓,全程2600多千米啊,日夜兼程需要32小時,你居然說來就來了。”
我說:“是啊我知道,我衝動了點,荒唐了點……”
你說:“可是荒唐並非你歸宿。”
465。
我沉默了一會兒:“……好吧,我說實話——信的理由只是我的藉口,其實是因為我很想你。”
你笑道:“說得好像我不想你一樣。”
“……Steve說,你寫我名字的時候,用HB的鉛筆把水粉畫紙都戳破了,你是真生氣了。”
“我現在更生氣。”你說道,“氣我自己管不住自己,非要嚇唬你說要分手。”
我笑了:“誰也彆氣誰,咱們都太荒唐了。”
466。
來到你家門口時,整個別墅都熄燈了。
你把車停在門口,拉著我小心翼翼地摸進去。
我大氣不敢出一個。
等我們來到通往三樓的樓梯時,你回頭小聲地說:“其實我父親不在家,但Alan的父親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