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忘記今夕何夕,甚至不記得是在薄南風的別墅裡。只知道是黃宇,下意識便去開門。
第一縷晨光打到臉上,金燦燦的一層薄光,白暫的臉透明起來。睡意朦朧的一雙眼,抬手摭住那道刺眼又突兀的薄光。
黃宇眯了下眼,也覺那光異常明媚晃眼,下一秒脫下西裝外套披上來。
心有餘悸道:“哎,女王,這個嫵媚的模樣可不能讓別的男人瞧去,幸好今天早上來的是我。”
薄南風已經站到樓梯上,江南一出來,他便醒了。看到這一幕,驀然間睏意煙消雲散。不等江南反應,幾個大步踱過來,連黃宇都驚了一下,瞧他那個樣子更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
反應不及,人已經被薄南風推了出去,“砰!”一聲,連門板都關死了。
江南額頭在門板關死的瞬間重重的捱了一計。
就聽薄南風冷冷道:“傻啊,穿成這樣讓別的男人看。”嫌棄地看了她身上那件銀灰色西裝外套,頓時覺得礙眼不已,一抬手扯下來。
黃宇剛想抬手再敲,表示他什麼都沒看到,不,就看到一點兒無傷大雅的嫵媚,搖了搖頭,也不算……
正在苦苦掙扎的時候,那門又開了。才扯出笑,自己的西裝外套兜頭被扔了出來,不等說話,門板再度關死。
江南愣愣的看著薄南風,有些不知所云。那一下被彈得也十分無辜,瞠目結舌地問他:“怎麼了?”
薄南風淡冷地眯著眼,將她由上至下掃了個遍。
轉身就走:“怎麼了你自己不知道?!”
江南撫著頭怔了一會兒,才終於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馬上低頭審視自己,雖然只穿了件襯衣,不過還好,是薄南風昨天上身的那件黑色的,快要及膝了,釦子都系得好好的,不過領口開了兩顆,也算無傷大雅。即便真跟人著了面,也什麼都看不到。
何況是這個年代,夏天的時候滿街竟是穿超短裙的女人,怎麼也比她露肉。也沒見人家要死要活的吵著自己被人佔了便宜。
太困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下的樓,夜遊神一樣就到了門口。這一會兒方想起剛才把外套披她身上的人是黃宇。
氣奄奄的追上去,薄南風步子很大,一步幾個階梯,很快就上了樓。
江南追上他的時候氣喘吁吁:“生什麼氣?你怎麼莫明其妙的?我又不知道是黃宇,怎麼下來開的門都不知道。誰讓你昨晚不讓我好好睡覺,我都困死了……”
薄南風偏首冷笑,停下來。
江南一個不設防,猛然撞到他的背上,撫著鼻子呼疼。
薄南風完全不懂憐香惜玉,把她扶起來,連身都不讓靠。
冷眸斜睨地望著她:“衣衫不整的讓別的男人看還有理了是吧?”一伸手捏緊她的下巴,眉頭打緊:“嗯?你還有道理了?沒頭沒腦!”
要真衣衫不整的確是沒有道理,可江南現在一口咬定自己穿得很完整,篤定是他薄南風在無理取鬧。
揚著頭,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誰衣衫不整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衣衫不整了……”
不等她說遠,薄南風直接鬆了她的下巴,去揭她的襯衣下襬,驀然一股涼意。
江南臉“騰”一下紅透,啞口無言的抬頭去看薄南風,見他的臉跟瞳光一樣黑,深不見底的,薄唇緊緊抿著,一副極其駭人的模樣。江南再怎麼伶牙俐齒,也無話可說。
到了事務所,坐到辦公桌前了仍舊挫敗,怎麼也從陰影中回不過神了。江南理虧得要死,再想起來,全身仍舊熱乎乎的。本來要問薄南風關於王長髮的事情,結果早上多了那麼一個插曲,薄南風冷硬得話都不同她說了。
而江南自認也是個要臉面的人,不會追著他沒完沒了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