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是真的要出問題了。
到晚,獄卒把我帶到了審訊室,不出所料,審問官果然是郗慮。望著郗慮小人得志的樣子,我微微一笑:“大人,趙如沒什麼說的,您大可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郗慮望著我搖頭:“趙如,魏王是一直對你青眯有加,你也對魏王有過大功,可你不要指望過去了,這次你犯下如此大罪,抵賴是不行的,不如實話實說了,免得我對你不恭。”
我聳聳肩:“大人誤會了,我可沒有抵賴的意思。我是想說,不管大人問什麼,我一概應承,您寫好了供狀,或者您說要我怎麼供訴,我就怎樣,絕對不要您為難。”
郗慮騰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你一概應承?趙如,你可知你犯的是什麼罪?”
我淡淡地回他:“知道,不外乎有三:其一,我承諾過魏王,絕不放走我哥哥趙雲,再讓他與我們為敵。可我沒有做到,不僅沒做到,反而出於私情,公然放走了他;其二,我怕死,在劉備等人的威脅下,幫他們逃出了許都;其三,我擅自奪取曹子廉的兵權,犯下大罪。”
郗慮慢慢坐下:“看來,你很清楚你做了些什麼。這些事情,其中一條就足以要了你的性命,你真的全部承認?”
我打個哈欠:“大人,這深更半夜,您來一趟也不容易,寫好了,我簽字畫押就是。就像您說的,免得我們都麻煩。再說,我怕痛,被皮鞭打身上的滋味,我不想再嘗一次。”
郗慮瞪著我看,我也回了他一眼,他不再囉嗦:“來人,讓他畫押。獄卒,給趙如上枷,帶至死牢,嚴密看押了。”
狹小的空間,潮溼的地面,燭火一閃一閃的,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死牢就是這樣的呀,我撇撇嘴,一屁股坐了下去。獄卒點頭哈腰地問我還需要什麼,好笑,一身重鐐枷鎖,我能需要什麼?搖搖頭,他們輕輕鎖門出去了,看來我的名氣還是管作用的。
時間在我似睡非睡中過了一天,我是被餓醒的,感覺到牢房外有人在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卻沒人進來。看了一眼飢腸轆轆的肚子,我暗中嘀咕,曹操總不至於想餓死我吧?正想著,牢門開啟,獄卒進來開了我身上的木枷,請我出去,說要給我換間牢房。
跟隨獄卒轉了幾個彎來到一間敞亮的房間,裡面有木榻,還放了一張案几,案几上擺了好幾盤吃食,魚肉都有,哈,待遇不錯,怕是幾位兄長的力量。正在好笑,門口有人進來,我回身看去,卻是曹操一臉複雜地看著我跨了進來。我並不吃驚,早晚要面對他的,看著他慢慢走至案几後坐下,我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主公。”
曹操皺著眉頭,把手中的紙一放:“坐著說吧,我要你說實話。”眼見得是我的供狀了。
我嘆口氣,依然跪著:“主公,您還要如說什麼?我已經招供畫押了。”
“啪”的一聲響,曹操一掌打在案几上,震的案几上的碗碟都在搖擺:“就這種東西?你做下如此之事,就用這個來搪塞我?是操虧待了你,還是你想找死?”
我抬頭看著他苦笑:“主公還不瞭解我嗎?我也不想死。可這次,我真的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了,您就當沒趙如這個人好了。”
曹操氣苦了:“我就是了解你,才不相信你會因為這種理由而做出這些事情。好了,你不對郗慮說,現在,對我說總可以吧。”
我輕嘆一聲:“您讓我說什麼?還有什麼可說的?”
曹操沉默了一會兒:“衣帶詔之事時,你曾經說過的話就是你這樣做的原因,對不對?”
我苦笑:“主公,此一時,彼一時,當時的情況和現在不一樣。再說,如真要是因為這個原因,能擅自作主嗎?主公,您就別問了,真的沒有其他的理由。趙如是罪該萬死,只求您善待我的家人,也算您獎賞我跟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