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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應生手提燈籠在引客的。

整間餐廳的主色調也是比較昏暗,透著一股沉沉的古木香氣,沁人心脾,一直到進了包廂裡面,光線才算漸漸亮堂起來。

那個女侍者講的一口很流利純正的日語,應該是地道的日本人,喬爾以前在美國時跟一個日本留學生一起合租過,隱約能聽懂幾句,大概江律聲是這裡的常客,對方叫得出他的名字。

喬爾對日料的興致不高,因為是跟江律聲一起吃的這一頓,所以興致更加不高了,從頭到尾也沒吃多少東西,而且倖幸還非得讓他們兩個坐在同一邊,說是這樣能時時刻刻盯著爸爸媽媽,害得喬爾好幾次跟他手肘相碰,一張臉早已紅了個底朝天。

好不容易熬到一頓飯吃完,聽服務員說旁邊有個迷你的水族館,倖幸扔下手裡的碗筷,迫不及待就跑了出去。

“倖幸,慢一點!”

喬爾也站了起來,想跟著兒子一起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太習慣日式的這種榻榻米坐墊,腳下忽而一麻,還沒站直,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朝前傾倒。

桌子上一大堆的淨是些碗碗碟碟,要真撲了上去,基本跟在醬油芥末堆裡打過滾沒兩樣。

所以在即將倒下去的時候,喬爾下意識地往邊上側了側,卻不期然撞進一個堅實溫熱的懷抱裡。

此刻包廂裡除了她,就只剩江律聲一個人了,不用抬頭看也知道她究竟是跌到了誰的懷裡。

喬爾的一張臉色就更是不對勁了,慌里慌張地想要起身,卻聽見那人黯啞醇厚的嗓音,混合著日本清酒的味道,低低傳來,“你兒子一走,你還就真迫不及待對我投懷送抱了。”

“你……你別亂說,誰對你投懷送抱了!”喬爾被他那句帶著明顯曖昧意思的調侃給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本來她就不是故意的,這會兒被他一說,更是迫不及待要抽身從他懷裡退出來,兩個人的身體才稍稍分開了一些,江律聲卻忽然伸手朝她背上一壓,喬爾一口氣還沒提上來,身體便再次重重跌入了男人的懷裡。

五官近得呼吸都纏在了一起,彷彿只要一眨眼,睫毛便會掃過對方的臉。

喬爾連動都不敢動了,被迫呼吸著那種濃烈到幾乎令人窒息的男性味道,她又急又惱,連同氣息都是滾燙的,“江律聲你幹什麼,放開我……我兒子會看到!”

這麼一個吃飯的公眾場合,包廂的移門並未關上,外面只罩了一塊青色麻布的簾子,隨時有可能會有人掀開簾子進來。

江律聲緊盯著那張泛紅的臉蛋,那上面的表情是惱怒之中帶了一點兒羞赧,如同是一隻被惹毛了的貓咪,哪怕想要反抗,也只能使出一點撓癢的力,甚至那麼丁點的力道,還抓得他更為心癢難耐。

男人勾著唇角,卻是笑了,“你兒子一直以為是我拋棄了你們母子,要是被他看到我像現在這樣抱著你,他應該會感到高興才對。”

“你……”

喬爾簡直氣得嗓子都要冒煙了,這會兒不僅是因為倖幸纏著江律聲的事而頭疼,江律聲這麼揪著自己不放,又哪裡算得上是一件省心的事?此刻她甚至想到,江律聲之所以在倖幸面前保持預設的態度,無非也就是想藉由孩子這個理由讓自己不得不在乖乖出現在他面前而已。

氣急了,忍不住反駁,“江律聲,他一個小孩子不懂事,是我沒教好,但如果你不給他希望的話,他會一直產生這種錯覺嗎?”

“所以——”他輕笑一聲,“你現在這是在怪我?”

喬爾微愣了一下,也不至於的。

畢竟上次在幼兒園裡的那件事,確實江律聲幫了很大的忙,她將語氣放緩了些,稍稍撇開了臉不去看他的眼睛,“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引起這樣的誤會跟麻煩,江總你跟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