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底下有個晶盛,斷然不會再去打江家財團的主意,既然是這樣,你也別打阿聲的主意,這個財團以後註定是給誰的,你就讓誰去聯這個姻!”
畢竟吳曼麗的身體還沒徹底恢復,這麼情緒激動地說了一句,一時換不過氣,劇烈咳嗽了起來,她拍著自己的胸膛捋了幾下,未能見效,最後只好按了床頭的護士鈴,同時對江世為下逐客令,“該說的我也都說完了,你還是回去吧,以後也別再來了,要是被人看見傳到江夫人的耳朵裡,恐怕你我誰也不得安寧。”
話畢,她直接蓋上被子側過身去,只留一個背影對著江世為。
江世為心裡必然是不痛快的,他不否認自己這一趟來是存了目的的,只是這目的非但沒達到,還被這個女人一頓訓斥,活了60幾年,他哪兒碰過這樣的壁?
無非還是考慮到吳曼麗這個羸弱身體,沒再說什麼重話,只是對著那個清瘦的背影嘆了兩口氣,最後還是說,“你偏幫阿聲這我理解,但有些事情,你也要分得清是非黑白,阿聲現在被什麼樣的女人鬼迷了心竅,哼,帶個孩子的,還是當年害死林家長女那個秦獸的女兒,你要是覺得這樣都能心安理得,那我也沒話說!”
病床上吳曼麗的身軀一頓,江世為已經拄著柺杖,開啟病房的門,徑直走了出去。
江世為這樣身份地位的人,出行當然是帶了司機跟保鏢的,不過剛才去吳曼麗的病房時,他已經叫底下的人在大廳候著,正準備打電話給司機,走廊前方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帶起一陣清晰而突兀的聲響,女人的腳步帶了些急,甚至還有那麼點兒氣勢洶洶的感覺,江世為臉色一沉,共同生活了將近40年,即使是光憑著腳步聲,他也可以判斷來人是誰。
果不其然,從莉尖銳的聲音很快傳來,透著濃濃的嘲諷,“我要沒記錯的話,你的老情人回國已經3天了,你今天才過來看她,是不是差了點誠意?”
江世為雖已習慣從莉這張尖牙利嘴,不過聽到這樣的話,自然也是沒什麼好臉色,不答反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從莉氣得胸腔都是不斷起伏著,但面上仍是嗤笑一聲,像是故意要挑釁江世為的底線似的,“怎麼你能來,我還就不能來了?你的老情人,不就是我的好妹妹嗎,怎麼說都是跟過同一個男人的,她既然回國來了,我來看看她,也是應該的。”
“行了!”江世為眼皮忍不住跳了跳,當然知道從莉沒這個好心,尤其她那幾句假惺惺的話,擺明了就是拿來膈應自己的,男人頓時拉下了臉,“曼麗的身體還沒恢復,見了人也說不了幾句話,何況你以為她願意見我們倆?沒事就回去吧,別再這兒杵著了!”
從莉哼了聲,胸腔裡的那股火已經燒到了嗓子眼兒,她再也顧不上這裡是醫院的高階病房區,直接發作,“江世為,你現在忘恩負義倒真養成習慣了,竟然為了那個臭不要臉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這麼對我?”
畢竟江世為還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素質修養也是不差,眼下從莉這麼大呼小叫的,顯然已經是吸引了不少附近病房的家屬開門來看。
他一張老臉上頗有些掛不住,壓了壓怒意,放低聲音,“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從莉甩開他伸過來的手,偏是要跟他作對,“回家做什麼,嫌丟人了?你以為你跟那個女人的破事,寧城還有誰是不知道的嗎?這還得多虧了你那個好兒子啊,阿聲多能幹啊,一個私生子而已,幾年時間就把公司搞得如火如荼的,也不知道是給你江世為長了臉還是丟了人,連帶他那個半死不活的媽,也跟著沾光享福啊,但是江世為,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從莉在的一天,你就永遠別想讓那個女人有出頭之日,你要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你給我閉嘴!”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