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倒奇了。”梵雨的興致被挑起了。看來正應了鳳凰為不死之鳥這句話。
“鳳凰門的門主無父無母,像是憑空出現般,百年出生了對。但能當門主的只有一人,另一個——成為火祭的祭品,被火神所吞噬。而冰凌凰月的孿生兄弟鳳兮,在十年前的火祭中,成了祭品。但有些奇怪的地方,冰凌凰月似乎一點都不知鳳兮已不存在了,以為他是去了中原,而他經常離家出走,便是為了尋找鳳兮。”
“難道……冰凌凰月不知道鳳兮早已不存了嗎?”梵雨皺眉。冰凌凰月,在人前表現得天真無邪,實際上,卻是個懂得如何擺弄陰謀的成年男子了。他,接近他,有何目的?完全沒有懷疑的,便帶他們進了鳳凰城,更讓他們住進宮殿內。雖然一開始他表明要見他,卻並沒有說明來意。
該說他天真呢,還是聰明?
以不變應萬變,引君入甕?
他打得是什麼心思?
“據屬下調查,十年前的火祭後,冰凌凰月有一段時間記憶混亂,一會兒說自己是鳳兮,一會兒說自己是冰凌凰月,弄得鳳凰門裡的長老們心慌意亂,不過,最後他終於清醒了,而幾位長老也確定,他便是冰凌凰月。雖然冰凌凰月和鳳兮是孿生子,但兩人身上不同的印記,因此,長老們可以肯定他是凰。”陸竣繼續道,“冰凌凰月雖清醒了,然,他對火祭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他不相信鳳兮已逝,便自認鳳兮是去中原了。長老們因有所顧忌,便由著他自己幻想。”
“呵呵,似乎有點可憐啊。”梵雨揚起冷然的笑。自欺欺人嗎?真是個可悲的傢伙。
“鳳凰門裡仍有許多秘密,屬下只探得這些。”陸竣沉聲道。
“夠多了,畢竟是別人的秘密啊。”梵雨擺擺手,並不責備他。
“主上,暗鬼門的殺手……早在半年前便已混進鳳凰門了。”頓了頓,陸竣寒聲道。“他,就是冰凌凰月的身邊。”
“嗯……這此,我昨夜已知道了。是那個……侍衛長吧。”冷炙會半夜去探尋他,那麼,定是與暗鬼門脫不了干係。而只有同類,才會有相似的氣息。那個人雖然極力隱藏,但偶爾仍透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殺氣。“冰凌凰月似乎非常信任他。不知他在暗鬼門排位如何,呵,小炙兒應該清楚。偏他不愛說話,唉。”
“主上,那個叫玄京的侍衛長,似乎想讓冰凌後月愛上他,從而得到鳳凰門門主之心。”
“哦?”梵雨以指腹磨了磨冷炙冰涼的臉頰。“是個奇怪的殺手。懂得從人的感情方面下手。只是,冰凌凰月一心念著鳳兮,要得到他的心,怕是難如登天了。”
“不然。”陸竣道,“屬下暗暗查詢,玄京的存在對冰凌凰月來說,似乎極為重要。”
梵雨沉思了。重要?如何重要?那日冰凌凰月邀他們去鳳嘯樓時,他的身邊一直跟著那個不苟言笑的侍衛長,那時偶爾瞟到那個人,便感到與眾不同,果然,他竟是有些來頭的。
“他的身份,冰凌凰月沒有覺察嗎?”
“這個……暗鬼門素來小心翼翼,每個殺手的來歷都很詭異,再則,化名為另一個人時,他們的底細完全查不出來。暗鬼門的殺手不盡然如冷公子這般……毫無感情到如無生命的刀劍,也有善於偽裝的,混在普通人之中的殺手。”陸竣道。那種混於普通人之中的殺手,其實更可怕。他們往往殺人於無形之中,沒有殺氣的殺手,是令人膽顫心驚的。
“……”梵雨倒了杯酒,執著酒杯,搖晃著杯中的酒。“若是如此,那麼,暗鬼門的殺手只怕是混進各門各派,更甚者,官場皇宮裡亦有可能存在這些危險份子。”
“不錯,據探子所得,朝庭中,有幾位較重要的官員無故喪命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梵雨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