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低聲道:「重複。」
「……可不可以不說。」蔣莞囫圇搖頭, 白皙的面頰泛紅,不想說出那麼粗魯不堪的詞彙, 可為時已晚,賀聞朝『嘩啦』一聲從浴缸裡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說。」他冷冷道:「要不然你這張嘴就別閒著。」
蔣莞眼泛淚光,可憐巴巴的。
然後在賀聞朝咄咄逼人的目光中, 漂亮的長睫毛沾了水珠輕輕顫著, 小聲重複他剛剛『教』他的話,男人聽的滿意, 親了她一口,也不說要把小盒子都用完的事了。
畢竟他一次那麼久, 哪兒用的完?
蔣莞看著男人轉身去淋浴下面的修長背影, 輕輕鬆了口氣。
她總是故意撩撥確實有找死的嫌疑是沒錯,但像現在這樣,能讓自己『減少工作量』的情況也是常有的。
因為賀聞朝在她面前實在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就是個嘴硬心軟的。
發洩完了,主動權就又回到了她的手裡。
「抱我去床上。」蔣莞裹著浴巾對他伸出手, 理所當然的命令。
賀聞朝沒說什麼,照做了。
等把人放在床榻邊緣,又很自覺的去拿吹風機。
「酒徹底醒了。」蔣莞拿了個抱枕抵在小腹的位置,秀眉微蹙:「肚子有點疼。」
賀聞朝幫她撥弄長發的手指一頓:「是不是餓了?」
「不知道呀。」蔣莞抬眸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形狀妖媚,卻在洗過澡後透著股子清純的無辜:「是不是剛才被你捅太深了?」
「……」
「不逗你了。」蔣莞失笑,見頭髮幹了就懶洋洋的靠在床頭,逗貓似的撓了撓他的下巴:「別生氣哦。」
賀聞朝甩開她的手,漆黑如墨的眉眼在冷白皮上更顯唇紅齒白。
連生悶氣發脾氣的樣子都很好看。
蔣莞一向是那種會被美□□惑的人,此刻拄著下巴欣賞了會兒,就覺得在床尾穿著浴袍給她整理碎頭髮和床單的男人真的是……
一副居家賢惠的小嬌夫樣,看著特別良善持家『會過日子』。
賀聞朝實在是一個自控能力很強的人。
無論被她逼到情緒如何『暴戾』,短暫撕開淡漠的表皮,在疏解過後,都能迅速回歸本性。
蔣莞手中捧著他剛剛給自己倒了茶的茶杯,看著專心打掃衛生的男人,若有所思。
她想起了她和賀聞朝從前親密的時刻。
那時候是高三的最後一段時間,他們近乎是半同居狀態,經常在賀聞朝獨自租住的那棟公寓裡廝混。
情到濃時,偶爾也有『過火』的行為。
不僅限於親吻擁抱,還有那雙平時用來觸控冰冷鋼琴鍵的修長手指觸控著她稚嫩青澀的身體,在暗處,隱晦處。
賀聞朝和蔣莞都是二月生的大月份生日,那個時候也是正經的十八週歲成年人。
但他們畢竟都是第一次談戀愛,未經人事,遠遠沒有後來的遊刃有餘。
剛剛適應了親吻,想要更進一步,卻每每都是面紅耳赤。
即便賀聞朝那麼內斂清冷的一個人,但在手指撩撥過女孩兒鎖骨下方的軟肉過後,還是燙的他臉頰發紅。
他淺嘗輒止就已經滿足,剋制下來。
蔣莞總是要更大膽一些的,咬著唇看他,不明所以:「怎麼不繼續?」
賀聞朝啞聲說:「不是時候。」
嗯?這種事也要分時候?他們明明都成年了啊。
蔣莞不理解,拉著他的手重新放在自己胸口,歪了歪頭:「為什麼不是時候?我們上個月就成年了。」
賀聞朝手腕都僵硬了,狼狽的想要移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