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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洞裡哪來的術法!他又驚又怕又怒,就要抬頭檢視情況,然而心中猛然又生起一股警兆,他像一隻四腳趴地的肥胖青蛙一樣抖動了一下,整個人抖然變薄了一些。他後心上一抹涼意貼著衣服擦過,又是一柄冰錐!
吳管事此人修煉資質尋常,膽子又小,更不會攀交結黨,因此才會早早被人踢來管理最吃力最累的西山礦場,他一輩子沒出過天陽山,剛剛躲過的那兩下用上了生平最大的本事,能躲過去純屬僥倖,年幼熱血時他原還幻想過自己是個鬥法天才,只恨老父老母怕他出事,死死將他拘在門中不許出去,現在才算真正知道了何為鬥法,他平時欺負凡人的各種威風簡直就是大人在欺負小孩子!
光止見識這一場,差點就沒把他膽子駭破,他腿早就軟了,真是實打實的連滾帶爬地朝來時的方向逃去。
身後只聽那個最惹人生厭的虛元痛心疾首地問道:“師弟,你為何要做這樣的事?老祖跟我說了她的猜測,我原還不信,沒想到竟真是你!”
另一個不太熟悉的男聲冷笑道:“既已落入這甕中,還要求個明白,你不覺得自己天真了嗎?”
虛元頓了頓,又道:“你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困住我們,你也太小看我,小看老祖了吧?”
虛御哈哈大笑,鄙夷道:“老祖?你看看你的老祖,她這副手忙腳亂的樣子,哪點像那個傳說中的天陽門第一高手?”
夭,夭壽哦!吳管事死死趴在地上,恨不得把耳朵戳聾了:我只是來獻個殷勤,真的不想聽到這麼猛的料啊!
尤其是這之後老祖她一聲不吭,這不會是預設了吧?!
於錦不吭聲,虛元卻不能不表態,他怒喝一聲:“汙衊本門太上長老,虛御,你真是執意要叛出本門嗎?”
虛御冷笑道:“自身難保還要來說教,你知不知道,每次聽見你用掌門的身份拿腔拿調,我就想,早晚有一日,我要將你的舌頭割下來,看你不能說話,以後還怎麼說教。”
“哦?那我倒要請教了,你是準備先殺了他,還是先割了他的舌頭。”於錦的聲音聽上去沒有半點不適,她似乎很悠閒地笑了一聲:“恐怕,你今日無法如願了。”
於錦的“願”字剛出口,吳管事的耳鼓突然猛烈的跳動了兩下,臟腑中一種難以言喻的悶堵衝向四腳百骸,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於錦同情地看了一眼這個倒黴的傢伙:剛剛她暴力解陣,這人實力太低,居然被震得暈了過去,估計得好好養一陣子的傷了。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老實得沒有一點存在感的煉器峰長老虛御。
二十一,紅顏枯骨(上)
一刀!
她只用了一刀就把自己殫精竭慮設計了幾十年的陷阱給毀得徹底!
虛御有那麼一瞬間,腦子都空白了,眼中的兇光還沒來得及收起就變得呆滯,看上去倒可憐了幾分。
他失魂落魄地,像是自語:“怎麼,怎麼可能?”
她明明,明明。。。。。。
於錦不必再問,便知虛御或許猜到了她不是原主,甚至於他在這其中還做了什麼手腳。但他不可能知道,於錦就是在來礦山的前一天才得到了原主留下的饋贈,已經能夠利用她身體的戰鬥素養和意識與人鬥法。
修真界歷來有奪舍的說法,虛御想來是以為自己奪了雲陽的舍,會實力大減,才如此託大地妄想狙擊於她。
但奪舍只有強者才能奪弱者的舍,於錦一個普通人哪來這等能力?只能是原主放棄了自己的身體,她才得以接手,如此被她反算計成功也不為奇怪。
即便她現在只是菜鳥適應期,一個大境界的差異就是天塹;她隨手設了一個禁制將虛御製得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