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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死的,以防國家繼續蒙羞。“他死後,教團在貝勒王敦促下,又選出一位八歲男童。國王宣稱這孩子能施行奇蹟,不過他那雙醫療聖手卻無法改變國王在絕食齋戒中喪命。”

瑪瑞魏斯夫人清脆地笑道,“八歲?看來我兒子也有機會當總主教嘍,他快滿七歲了。”

“他會禱告嗎?”太后漫不經心地問。

“他更喜歡練武。”

“好孩子。他知道七神的名字嗎?”

“都清楚。”

“嗯,我會將他列入考量。”瑟曦才不在乎戴上水晶冠的兒童會做些什麼,反正比教團推出的這位賤民好應付。這回聽任白痴和懦夫們選擇首領,下次就沒那麼便宜了——如果新任總主教不合我意,這個“下次”很快就會到來。貝勒王的首相是我的榜樣。

“清空街道!”奧斯蒙·凱特布萊克爵士大叫,“為攝政王太后陛下讓路!”

轎子開始慢下來,應是快登上山丘頂了。“你把兒子帶進宮吧,”瑟曦告訴瑪瑞魏斯夫人,“六歲男孩不小了。託曼需要別的孩子陪伴,你兒子不是可以做他的朋友嗎?”喬佛裡就沒有同齡朋友。可憐的孩子,一直那麼孤單,我小時候都有詹姆……和梅拉雅,直到她掉入水井。噢,小喬很喜歡獵狗,可他們之間並非友情,他只是在尋求從勞勃那裡沒有得到的父愛。一位養兄弟將把託曼從瑪格麗和她那群小雞身邊奪過來。假以時日,他們之間將會像勞勃和奈德·史塔克那樣親密。是,奈德是個傻瓜,卻是個忠誠的傻瓜。託曼需要忠心耿耿的人替他防備後方。

“陛下您真是太好心了,但魯賽爾從未離開過長桌廳,恐怕會在這座大城市裡迷途呢。”

“剛開始也許會,”太后承認,“但他能適應的,和我一樣。當年我父親要我入宮時,我拼命地哭,而詹姆怒火沖天,最後是我姑媽拉我到石頭花園裡坐下,促膝長談,她說君臨城內沒有一個人值得我害怕。‘你是頭母獅,’她告訴我,‘別的野獸應該怕你才對。’毫無疑問,你的孩子也能找到勇氣,而且你就不想多見到他嗎,每天都見到他?他是你唯一的孩子,對吧?”

“目前是。我的夫君懇求諸神再給我們添一個小子,以防……”

“我懂,”她想起了喬佛裡抓摳喉嚨的模樣,在那最後時刻,他絕望地看著她,發出無言的求告;隨後,另一段回憶佔據了她的腦海,令她血液凝結:那是燭光下的一滴鮮血,沙啞的聲音在談論后冠與裹屍布,談論VALONQAR的謀殺。

轎外,奧斯蒙爵士叫囂著什麼,有人竟朝他吼回去。轎子突然停下。“你們是死人嗎?”凱特布萊克咆哮道,“媽的,滾開!”

太后掀開簾子一角,招呼馬林·特蘭爵士。“怎麼回事?”

“是麻雀們,陛下。”馬林爵士的白披風下穿著全套白色鎧甲,頭盔與盾牌懸在鞍頭。“他們在街上露營,妨礙交通。”

“把他們趕開,但動作不要太大。我可不想引發另一場暴動。”瑟曦鬆開簾子。“真荒唐。”

“是啊,陛下,”瑪瑞魏斯夫人表示同意,“應該是總主教前來拜見您才對。這幫可惡的麻雀……”

“他供養他們,慣壞了他們,甚至祝福了他們。但到目前為止,他卻沒為國王陛下祝福。”祝福只是項空洞的儀式,但在無知的平民眼中,儀式具有不可替代的象徵意義。征服者伊耿便把總主教在舊鎮替他抹上聖油的那一天作為登基的紀念日。“這混蛋僧侶若不乖乖聽話,我就讓他曉得自己還是個肉體凡胎。”

“奧頓說他想要的不過是錢,換言之,在王室還債之前,他不會祝福國王。”

“等國家恢復和平,教會自能得到金子。”對此,託伯特修士與雷那德修士表示理解……討厭的布拉佛斯使節卻很頑固,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