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而且懼怕那號角。你也聽過它的聲音……算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攸倫當上了國王。”
“他不是我的國王,”牧師宣稱,“淹神會幫助勇士,不會眷顧那些暴風雨來臨時畏縮在甲板底下的人。若你不願對抗鴉眼,我將親自承擔。”
“要如何辦到呢?你既沒船,也沒劍。”
“我有我的聲音,”牧師回答,“還有神靈的支援。我的力量來自於大海,鴉眼無法與之抗衡。請記得,海浪遇上高山時或許會散開,然而它們必將捲土重來,一波接一波,直到最後,山脈成了鵝卵石,很快,連鵝卵石也被捲走,永遠沉澱在海底。”
“鵝卵石?”維克塔利昂咕噥,“你想靠談論海浪與鵝卵石來推翻鴉眼,真是瘋了。”
“鐵民將成為海浪,”溼發說,“不是那些大人物,領主頭目之流,而是普通百姓,日常耕地捕魚的人們。船長和頭領們扶持攸倫,平民百姓將把他推翻。我要去大威克島,去哈爾洛島,去橡島,最後去派克島,上他的大本營,讓每個村鎮都聽見我的話:不敬神的人將永不能坐上海石之位!”他搖了搖長髮蓬亂的腦袋,走回夜色之中。第二天日出時,伊倫·葛雷喬伊便從老威克島消失了,甚至他屬下的淹人也不知他去了哪裡。據說鴉眼聽了只是哈哈大笑而已。(`文`心`手`打`組`手`打`整`理`)
牧師雖離開了,但他可怕的警告聲猶在耳。維克塔利昂還時時想起貝勒·布萊克泰斯的話:“巴隆是個瘋子,伊倫也是,而攸倫比他們兩個更瘋狂。”選王.會後,年輕的頭領拒絕接受攸倫作為主君,試圖起航回家,但鐵艦隊封鎖了海灣——服從的習慣在維克塔利昂·葛雷喬伊心中深深紮根,而現下攸倫戴著浮木王冠。夜行者號遭到扣押,布萊克泰斯頭領被鎖鏈綁著帶到國王跟前。攸倫手下的啞巴和混皿兒將他切成七塊,以示供奉他所信仰的青綠之地上的七神。
為獎勵維克塔利昂的忠心效勞,新王把這個面板黝黑的女人賞給他,她是從一艘里斯販奴船上奪來的。“我不要你的殘羹剩飯。”他板著臉告訴兄長,但鴉眼說除非他收下,否則就要殺那女人,於是他心軟了。她的舌頭已被割掉,但其他地方毫無損傷,而且她確實很美,棕褐色面板像上了油的柚木。然而有時候看著她,他便想起了兄長給他的第一個女人,那是為了讓他成為真正的男人。
維克塔利昂想跟面板黝黑的女人再做一次,卻發現自己不行了。“給我再拿一袋紅酒,”他吩咐她,“然後出去。”她拿來一袋酸紅酒,船長將她帶到甲板上,去呼吸海上清新的空氣。他喝下半袋酒,將其餘的灑入海中,獻給所有死去的人們。
無敵鐵種號在曼德河口逗留了數小時。大部分鐵艦隊已上路去橡盾島,維克塔利昂留下悲傷號、達袞大王號、鐵風號和少女剋星號隨他殿後。他們撈起倖存者,看著強手號緩緩下沉,她撞毀了一艘船,但那艘船的殘骸將她拖下水去。等她消失在水面,維克塔利昂收到了清點結果。損失六艘船,俘虜三十八艘。“不錯,”他告訴紐特,“船槳就位,回赫威特伯爵鎮。”
他的槳手們弓起背朝橡盾島劃,鐵船長又回到甲板下。“我可以殺了他,”他告訴面板黝黑的女人,“但弒君是極大的罪孽,弒親則更糟,”他皺起眉頭,“當初,阿莎應該出聲支援我的。”她怎能指望用松果和蕪菁贏得王位呢?她有巴隆的血統,但仍是個女人。選王會之後她逃跑了,浮木王冠戴到攸倫頭上當晚,她和她的船員們一起消失。對此,維克塔利昂心中稍感慶幸。假如那女孩有腦子,就會跟某個北境領主結婚,住進城堡,遠離海洋和鴉眼攸倫。
“赫威特伯爵鎮到,司令官。”一個船員喊。
維克塔利昂站起身。紅酒緩和了手上的痛,也許該讓赫威特的學士檢查檢查,若那人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