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撐到到了京城腳下,為了活命,不餓肚子,便自賣為奴,這柳葉就是在人牙子那裡相識的,柳葉見奴婢年齡小,十分的照顧,因而關係十分要好。柳葉不同於奴婢,奴婢孤身一人,就簽了死契,柳葉家就在京城腳下,是家裡的長女,只是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了,沒辦法才把長女賣掉,由於家中父母十分的不捨,也不想女兒一輩子當個奴才,就只籤簽了十年的活契。
後來榮國府買丫頭,我和柳葉都被留了下來,只是,陰差陽錯的,我被太太的人挑中,來大房當差,柳葉因為籤的是活契,被分去了大廚房當粗使丫鬟,由於不在同一個地方當差,這來往的也就漸漸少了,只有年節的時候,能夠湊在一起見個面,相互捎點東西。
後來奴婢升了一等丫頭,就越發避諱,從不在人面前提到她,人後也很少見面,柳葉一心盼望著一家團圓,做事也安安分分,什麼時候都不出頭,倒也順利的熬過了這些年,不想眼看著這十年就要到了,卻出了岔子,也不知道誰得了訊息,知道柳葉和奴婢的要好,報了上去,這兩個月一直被刁難,昨個居然尋了個錯處下了狠手,如今竟去了。”紫竹邊說邊擦眼淚,是她連累了柳葉。
“這柳葉現在如何了?”不會是黑心腸的一副席捲子卷著就被扔到死人堆子裡去了吧,這王夫人夠狠毒的,只是要好,並沒有什麼背主行動,就要了人命。
“回太太的話,今天中午柳葉的哥哥來了把人接了回去。”
“紫竹,既然這柳葉對你有恩,你明天去送送吧,這柳葉是個好的,沒有讓被富貴迷花了雙眼,我還是十分喜歡的,可惜竟是早早的去了,去匣子裡拿幾個金銀裸子,明你去的時候帶給她家人,讓她家人好好置辦後事,再去拿些豔麗的尺頭,做一身衣服給她,也讓她去的體面,看她家裡還有什麼困難,能幫襯就幫襯一把。”邢悅嘆了一口氣,心中暗罵王夫人昏了頭了,視人命為草芥,這簽了活契並且馬上就要放出去的奴才,哪能輕易的打殺,這可是違背國法的。現在畏懼榮國府的權勢,這一家人可能忍氣吞聲,到了牆倒眾人推的時候,這就是一宗罪。
“奴婢替柳葉謝太太的恩典。”
“行了,下去休息吧。”
“太太,有件事情奴婢不知當不當講。”這紫竹已經退到門口,突然回身叫了一聲太太,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別吞吞吐吐的。”
“太太,奴婢今日去告假的時候,看到翠柳正和一個眼熟的丫頭說著話,只是看到奴婢,那丫頭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開去。”紫竹雖也是邢悅的身邊的一等丫頭,但並不如翠柳得邢悅的眼,如今說翠柳的不是,心裡有些忐忑,因此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
“哦,那丫頭是那裡伺候的?”“只是看著眼熟,奴婢實在想不起來。”紫竹搖搖頭,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那丫頭。
“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不要往外傳。”邢悅吩咐道。
邢悅閉上眼睛,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來回思量了一番,紅菱回話說那窟窿眼明顯是人為造成的,顯然有人在那裡窺探,這翠柳卻說沒有,還有意指向紫竹,要是按照原來邢夫人的脾氣,肯定是直接定了罪,把紫竹一頓好打,發賣出去。聽這紫竹的話,看來這翠柳恐怕也有問題,這翠柳得心夠狠的,這就是想置紫竹於死地,好讓紫竹說不出內情。
邢悅心裡不由得嘲諷一笑,看來邢夫人的記憶也並不可靠,邢夫人如此信任翠柳,讓她管著銀錢,就是因為翠柳是邢夫人陪房楊路家的女兒,如今這楊璐還管著邢悅的陪嫁莊子呢。
邢悅到來之後,依著邢夫人的記憶,依然對翠柳信任可嘉,頭一個月讓她繼續管著銀錢,後來見她辦事牢靠,心又精細,便她派去照料迎春,把迎春接了回來,邢悅依然讓翠柳服侍迎春,如今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