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太太還病著,這剛醒過來,你們不曉得盡心伺候,都擠在這裡吵吵什麼,擾了太太的清淨,還都愣著幹嘛,該幹嘛幹嘛去,杵在這裡做什麼,紫竹,太太醒了,你打發人去給老太太、老爺還有府中各處報喜,鳴翠,趕緊去請大夫,給太太診治。”門口進來一個大丫鬟,端著一碗藥,看到屋裡的一群丫鬟亂糟糟的樣子,開口罵道。
等雜七雜八的丫頭出去後,只留大丫鬟翠柳服侍邢夫人起身,紅菱這才端著藥進了內室,放下手中的事物,急忙上前和翠柳一起把邢夫人扶起斜靠著,一切妥當之後,方笑著說道:“太太,您這一睡就是七天,可把奴婢們給嚇壞了,老天保佑,可算醒了,可還有什麼不適之處?”
邢悅知道房中的這兩個是邢夫人的心腹大丫鬟,經過了昨晚,現在看到真人心中還是忍不住的震驚,到底沒有表現在臉上。
“水”邢悅感覺嗓子要冒煙了,但也□枯的聲音嚇了一跳,翠柳急忙倒了水過來,一碗水下肚,“太太,您可還要水?”邢悅揮揮手,表示不需要。
“太太,請用藥。”一旁的翠柳把藥端到邢悅跟前,邢夫人看著渾濁的中藥湯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哪有西藥方便,到底強忍著噁心灌了下去,紅菱忙遞上蜜餞解苦味。
邢夫人靠著床頭看著兩人行事,不愧是大家婢,行事有章法,看著兩人疲憊的神色,就知道這些天是這兩人盡心照料的,這個紅菱就是個潑辣的,翠柳倒是安靜些,這兩人是邢夫人的心腹丫鬟,出事的時候,偏著兩人都不在身邊,這紅菱被邢夫人打發去給弟弟一家送銀子,這翠柳,哥哥要娶親,邢夫人給了幾天假,要是這兩個大丫鬟人一個在身邊,也沒得邢夫人換了芯子,邢悅只是嘆了一口氣,都是天意弄人。等兩人收拾妥當,問道:“你們兩個先別忙,索性睡不著,你們兩個給我說說這幾天府中又生出什麼事端來。”
“太太,您剛醒過來,身體虛弱,還是安心靜養的好,府中近來都安好,璉二爺喜事近了,奴才們都盡心,不敢在喜慶日子滋事。”兩人對看一眼,要說府中最能惹事的,莫過自家太太,這些天府中各處都把太太當笑話看待,沒一個真心關心太太,嗑府都把精力放在璉二爺的婚事上,幾天前,要不是怕嫡母病逝,影響了這璉二爺的婚事,連個太醫都不請,府中這些糟心事,還是不要太太知道的好,依照太太的性格,鬧出事來,那可更沒臉,連帶著她們也要受罪。
“行了,聽你們的話,我是睡了不短的時間?”還是搞清楚現狀較好。
“太太,你這次病的十分兇險,至今已經七天了,第三天最是兇險,府中請了太醫,這才從閻王那裡搶回了您的性命。”這次是綠柳回話,她和紅菱是邢夫人的心腹,要是這邢夫人有個好歹,她們也落不了好。
“是嗎?宋氏那賤人,最近可是得意,你們也別遮掩了,府中那幫子小人,怪會爬高踩低的,給我說說,二房和宋氏那個賤人又鬧出什麼事端來?還有二爺的婚事,料理的怎麼樣了。”邢悅現在除了頭上傷口還有些疼痛,身體軟綿之外,精神還算好,急於弄清楚現狀,她有邢夫人的記憶,不怕被人識破,發話道。
“太太,璉二爺的婚事,老太太交給二太太料理,還有您在病重,老太太、老爺還都打人來問,小輩們老太太發話,怕他們淘氣吵到太太的情景,都拘在院子裡不許過來看太太,但都派人來問候。”這邢夫人剛醒,兩人不欲讓她生閒氣,小心翼翼的只是挑最重要的講,這也害怕她生氣,等著她發火。
“行了,你們也別兢兢戰戰的了,我如今病著,也沒那個精力生閒氣,你們給我好好盯著宋氏那個賤人,哼,行了,扶我躺下,我這也不要你們伺候,都出去吧。”邢悅知道這兩個丫頭的心思,也沒有往下追問,看著兩個丫頭的黑眼圈,就知道兩人這幾天恐怕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