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六歲了,是該學習規矩的時候了,要是還是請不來合適的嬤嬤,那就只能讓家中供奉的四位嬤嬤教導了。
邢悅見到賈赦,把今天老太太說的話,給他學了一遍,讓他心中有個底,別什麼都不想,一口答應了老太太。果然,老太太晚間把賈政和賈赦叫了過去,提起此事,賈赦有了準備,給婉拒了回去。
得到訊息的第二天,王夫人求去老太太屋中請安,說是珠兒過世,想把寶玉接回自個院子住,以慰她喪子之痛。一半是出於真心,另一半就是故意氣老太太,你想把管家權不吭不響的交給王熙鳳,我就要把老太太你的心肝寶貝帶離了身邊。
老太太哪能不知道王氏的意思,這是對她不滿意了,後來就發話說,你管著偌大家,哪有時間看顧寶玉,寶玉還是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才放心。王氏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去。
寄以厚望的長子過世,賈政傷心過後,就把期望寄託在其他兩個兒子身上,只是賈環才剛會走路,話都說不明白呢,自然五歲的寶玉,成了賈政的關注物件,時不時的被拎到書房,接受賈政的考問。
賈政對於寶玉抓周時抓了胭脂一事耿耿於懷,加上有個出息長子在前,這些年對寶玉的教育就忽略很多,只是聽老太太誇寶玉是個聰明的,先前元春在家時,教了寶玉不少字,賈政考校一番後,特意請了一個夫子進府給寶玉講學,夫子嚴厲,日日早起,可把老太太心疼壞了,對賈政更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起來,嘴裡罵著賈政,賈珠為讀書熬壞了身子,難道也想讓寶玉步上哥哥的後塵嗎?攔著不讓賈赦管教。
家中戴孝,其他地方都不好去,邢悅就去了東府串門子,許太太正和尤氏拿著冊子商量著給賈蓉和賈薔相媳婦呢,三人一番客氣之後,邢悅看著胡亂擺放在桌面上的冊子和畫像。
“大嫂子,侄媳婦,你們可是要給蓉兒和薔兒挑媳婦呢?可是有看上的。”邢悅暗歎,這趟來得可是值了,她倒是想知道這秦可卿到時是如何進入賈家的,她的身份是不是和大家猜測的那樣高貴私密。
“弟妹,你來的正好,幫我們瞧瞧,我們從中挑出了幾個,但是還沒有拿定最終的主意。”許夫人和尤氏已經對著一堆畫像看了好幾天了,終於挑出了五個滿意的出來,但是最終還沒有定下是哪個。
賈珍如今是三等將軍,到了賈蓉他們,就沒有爵位可襲了,因此他們的妻子只能在三四品官員的人家找。
許太太拿出挑好的畫像,給邢悅看,邢悅接過化,看了起來,畫中女子長得嫋娜纖巧,一副風流美人樣,看旁邊的批註,竟是秦邦業之女秦可卿,邢悅拿著畫的手微微顫了一下,裝作無事的聽著尤氏的講解,聽完若無其事的放下畫,拿起其他的幾幅細細端詳,都是四五品之家的嫡女。
邢悅看完了一邊,心下想著,既然上天送給她這個機會,那她就不讓這招禍的秦可卿進了東府門,東府和西府還沒有出五服,這東府犯事,西府必受牽連。
從另外四幅畫像中,仔細的看了又看,挑出兩個相貌不錯,品行端方的出來,說道:“大嫂子,侄媳婦,我覺得這兩個和蓉兒相配,這個劉彤雲,長相容貌出挑,看著眉宇之間的神氣也端方溫潤,管家也很出色,接人待物,應對得體,父親在吏部任職,將來蓉兒出仕,也是極大的助力,還有這個,也不錯,我覺得配蓉兒也不錯。”
“嬸子,我母親原是看好這個秦可卿的,她的父親秦邦業官居五品,可是個清官,名聲很好,聽人說這秦可卿性格溫柔,處事大度,和蓉兒十分相配。”尤氏拿起秦可卿的畫像說道。
邢悅聽了尤氏的話,心中警鈴大作,一定要把兩人的這個念頭打消掉,拿過秦可卿的畫說道:“大嫂子,侄媳婦,這個姑娘容貌出眾,風流婀娜,從她父親的為人看,她應該也不錯,只是這姑娘是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