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及相關聯的奴才,都被賈赦賣到煤窯子裡去。這查出的結果,奴才們的供詞,賈赦拿出讓老太太和賈政看,老太太震怒直接罷了王夫人的管家權,禁足院中,賈政羞愧不已,漲紅了臉,回去之後把王夫人罵的一個狗血噴頭,嚷嚷要休了王氏那毒婦。
老太太看到二兒子這個樣子,砸了個茶杯過去:“休妻,把王氏休了回去,那珠兒、元春和寶玉將如何?”說什麼也不能同意把王氏休回家。
“老太太,我已經給王子騰去了信,想必這王子騰和他夫人也快要到了,這都是王家女子造的孽,我倒要想問問王子騰王家是如何教女的。”賈赦不會輕易的嚥下這口去的。
王子騰接到信,氣的倒昂,恨不得將她們從族譜上除名,他怎會有這麼兩個毒婦妹妹,想甩袖不管她們,到底是王家的女兒,不管不行,他自個的親女還沒有出嫁呢,王吳氏看到信,直接抱著女兒痛哭。
到了賈家之後聽說妹夫要休了妹妹,王子騰是如何也不會答應的,一番討價還價之後,王氏留在賈家,只是被圈禁起來,今後賈家如何對待王氏,他都不管,還送了一筆財物給賈家賠禮,鄭重警告王氏,安安分分在賈家待著,要是再整出么蛾子,他就把她從王氏家譜除名。
回去之後,寫信把同樣的話說給薛姨媽聽。
☆、第十七章
王氏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使得賈珠愈發在大伯一家面前抬不起頭來,他不是三歲小孩,不知道大房和二房的爭端,他知道母親心中的不平,以及對他的期望,明白母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在心中發誓要為母親爭一個誥命回來,愈發的用功苦讀,熬到深更半夜也是平常,李紈看不過去,又勸不住,只能陪著丈夫熬夜,做些補湯補身子。
李紈出身書香門第,父親對子女要求很是嚴厲,婆婆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使得她對王夫人失了往日的親近,反而多了幾份害怕,對王夫人愈加的疏離恭敬起來。
王夫人被關了禁閉,最高興的莫過趙姨娘,這趙姨娘原是老太太身邊的丫頭,最是機靈,跟著賈母身邊的嬤嬤學過做藥膳,因此避過了王夫人的手段,趁著王夫人懷孕的時機,生下了探春,隔年又生了賈環,這趙姨娘自從生下探春之後,王夫人對她愈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至生了賈環,愈發的苛責,這趙姨娘不得不時不時的鬧騰,鬧得王夫人沒臉,才能給女兒兒子掙得那份本該得的東西。
王夫人倒黴,趙姨娘很是高興,抱著兒子在房中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環兒,你看,這惡人終有惡報,那個黑心肝的終於被禁足了,不過還是便宜她了,就她做得那些腌臢事,早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環兒,日後娘可全指望你了,長大後好好讀書,為你姐姐撐起一片天。”趙姨娘擦乾眼淚,溫柔的看著兒子。
史老太君心裡直罵王夫人是個黑心肝的,手伸得太長,伸到大房子嗣的頭上,也在心中罵邢夫人
蠢,果然是上不了檯面,沒見識的,剛進府就著了道,一點手段都沒有。心中琢磨這這家誰來管,老二媳婦這樣,肯定這個家不能讓她管了,老大媳婦,最是吝嗇貪財,又是個沒手段的,她也不行,算來算去,也就珠兒媳婦和璉兒媳婦兩個人選,偏又年輕,少不得她看顧一二。
邢悅和賈赦只是病急亂投醫,先下手為強,防止二房出招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居然牽出這麼大的事,順便清理了不少二房的奴才,順便在奴才面前立威,這奴才們人情這榮國府的主子到底是誰。
“夫人,是我對不住你。”賈赦對邢悅不由得生出愧疚,要說他不盼望再有嫡出子女,那都是假的。
“老爺,何必這樣,不管是天意還是人禍,都和老爺無關,這一切雖說是二房王氏狠毒,但終歸都是我沒見識,護不住自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