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起那麼早,再多睡會兒呀。」赤野太太說著要往這邊來。
「雄英今天放假,可是他自己主動早起的啊。」赤野弘太及時攔住赤野太太,把人往房門外帶。
「……」赤野喪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然而在內心唾棄了又唾棄,隨後他抓了下凌亂的頭髮,狀似要重新回歸被窩。
「對了,喪喪。」赤野弘太不知什麼時候又繞了回來,站在他房門外,「別忘了體能訓練!」
「——滾!」
——
「赤野君!」校門外,身後的綠髮少年喊著他的名字,前方的赤野喪不自覺放慢腳步,綠谷兩三步就跑到他身邊,熱情洋溢:「哦哈喲!」
「早安。」赤野喪放低聲音,淡金色雙眼裡折射出淡淡疲倦的光芒,綠穀神色一頓,直接問道:「沒休息好嗎?」
「——稍微有點。」兩人一道行進著,步伐不急不慌,赤野喪將手機頁面瀏覽了幾眼,「剛發生那種事,雖然成功度過危機,心情卻放鬆不下來啊。」
綠谷感同身受,共鳴很深,「是的……」
「嘛,比起那些,現在我可是下定決心了。」赤野喪說,神情如常,可眼神在綠谷看來卻是帶著一種他看不懂的深沉。
而後那樣的眼神突然落在他臉上,綠谷霎時一驚,耳邊好似有什麼炸響起來,令他的呼吸有些緊促,情緒莫名緊張。
「怎、怎麼了嗎?」他結結巴巴地問。
面前的赤野喪淡定地轉移視線,略微偏亂的頭髮被溫柔的風輕輕吹動,飄起的幾縷發尖彷彿掃在了心上,與以往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綠谷直覺對方接下來的話一定很重要,他屏住呼吸等待著。
「……不說了。」
「——誒!?」綠谷認真準備傾聽的表情瞬間凝滯在臉上。
赤野喪重新提起腳步往前走,「突然覺得那些話太中二了,暫時不想讓你知道。」
「……啊?赤野君這算什麼理由??」綠谷說。
「啊,綠谷你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快速消除睡意?」赤野喪明顯地開始轉移話題,「昨天一天假期赤野弘太那狗就沒放過我,待會兒可能要睡著。」
綠谷頓時領悟其中意思,難怪對方看上去無精打採,雖然奇怪對方的態度,不過他要再問也得不出什麼有用的答案。「唔……赤野君可以試試捏耳朵之類的吧,深呼吸屏息五十秒好像也行……」
他話還沒說完,赤野喪就靠近了許多,同時那個藍腦袋湊在他面前。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赤野喪面色鎮定,「就拜託你了。」
綠谷緩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他愣著半天沒動,兩人對視著,彼此都能看見雙方映在眼裡的影子,綠谷還是頭一次湊這麼近看那雙淡色金眸,「那個——」
聲音透著一股不好意思,「我自己沒做過,力度掌控可能會不好……」
「沒事的。」赤野喪說,「大致做一下程式步驟。」
當去往教學樓的爆豪瞅見不遠處面對面不知道在幹什麼的兩個人時,臉一下黑了,「別擋路啊!臭久死魚頭,大早上的膩膩歪歪是要噁心死我嗎??」
耳朵被揉捏著的赤野喪:「……」
被某人刻意牽著鼻子走的綠谷:「……」
「對、對不起!」
爆豪扭過臉,率先一腳踏進教學樓大門,走掉了。
一路上氣氛略微怪異,赤野喪表情如常,綠谷反倒顯得忐忑不安,可兩人誰都沒有再說什麼。
「吶吶,昨天的新聞看了嗎?」
……放下書包,在位置上坐好,一切都是那麼平常,赤野喪感受著耳朵未消散而去的熱度,撐起下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