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絮絮叨叨說了好一陣子,接著又往墓碑上灑了幾滴什麼東西,然後又搖著鈴走了幾圈,隨後拂塵一收,道:“顧大少,儀式結束,令尊得以安息了。”
“多謝。”顧言起身,臉上的血色還沒有恢復,看起來跟墓碑一樣的白,目光卻透著一種偏執的堅定:“爸爸,你放心,我會打理好顧氏的。”
“爸爸,我也會照顧好哥哥,幫著哥哥的。”顧晴起身,對顧老說道。
唐九安看著顧晴,不過兩天時間,顧晴身上的活力與天真彷彿都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悲傷與堅定,幫助他哥哥,保衛顧氏的堅定。
她的目光看了看白新譽,看著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顧晴,深情而隱痛。
本以為顧老死了,最大的障礙就沒有了,哪知現在顧言比起當初的顧老更來得狠決。他們之間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修得正果。
好事多磨,這句話真是不假。
儀式結束,眾人也跟著離開,唐申看著他們這邊,對江柔點了點頭。
唐九安望過去,目光冷淡的看著陳雪與唐筱筱,什麼都沒說。
唐筱筱的目光看著白晉淮,再看他與唐九安牽著的手,頓時刺痛了眼底。
陳雪拉了拉她,她才轉身跟他們離去。
白新譽走到了顧晴面前,低聲道:“別難過了,你還有我。”
顧晴看著他,伸手拉住了白新譽的手,聲音悲傷道:“新譽,我沒有爸爸了。”
白新譽攬著她,捏著她的肩,告訴她有他,他會一直在她身邊。
卻不想,走在前方的顧言,突然停住了腳步,對顧晴道:“晴兒,跟我回家。”
白新譽一聽,怒視顧言,攬著顧晴的手加大了力量。
“哥,我想……”顧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言打斷。
“晴兒!”顧言的聲音帶著幾許怒氣。
顧晴剛沒了爸爸,不能再刺激她哥哥,只能從白新譽懷裡走出來,看著白新譽,低聲道:“新譽,哥的身體還沒恢復,我不能刺激他。我過幾天來找你。”
“晴兒。”白新譽不捨,卻也不忍為難她,只得點頭。
唐九安見到他們,心裡也是一陣的難過:“晴兒,好好照顧自己。”
顧晴看著唐九安和白晉淮,點頭:“放心吧,等過幾天我就好多了。”
隨後她看了看他們身後的江柔,勉強的笑了笑:“柔姨,我先過去了。”
“嗯,晴兒,別太難受,人死不能復生,也別為難自己。”江柔溫和的對她笑了笑。
白新譽目光一直落在顧晴身上,她那麼難過,那麼纖弱,他多希望這段時間陪著她走過的人,是他!
“我們也走吧。”江柔柔聲道。
唐九安正要走,卻覺得突然一陣頭暈襲來,腳步釀蹌了一下,差點跌倒。
白晉淮立馬接住了她,見她眉心緊皺,急聲道:“安安,哪裡不舒服?”
白晉淮的聲音讓江柔與白新譽都止住了腳步,同時止住腳步的人還是顧言。
“我頭暈。”唐九安按了按太陽穴,隨後眼前一花,就徹底暈了過去。
“安安。”白晉淮見唐九安暈了過去,音調都變了,立馬抱起她往下方走去。
“安安,怎麼了?”顧晴見白晉淮抱著唐九安走了出去,急聲問白新譽。
“不知道。”白新譽搖頭。
江柔快步走了出去,對白新譽道:“你去開車,你哥的情緒不適合開車。”
“哥,我想去看安安。”顧晴看著顧言,低聲道。
顧言看著白晉淮的背影,心中猶豫再三,才答:“一起吧。”
走在前方的唐申,也聽到了身後的動靜,見到白晉淮抱著唐九安從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