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隻疑似‘情歌蠱’的東西,恐怕跟定我了。
想不到這次竟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們以及那兩個女大學生,跟隨著前來的警察一起出山,坐了一回警車,而張易霄和那富豪的老婆兒子,卻沒有下山,他們或許還有什麼事情要做,但這一切跟我都沒有關係了。
我和賤嘴在當天下午,就幸運的買到了去天津的機票,賤嘴買的則是直接飛北京的,在機場時,他拍著我的肩膀,道:“孫子,北京和天津是兄弟,哥們兒我現在要去首都創業了,以後有什麼萌妹子,記得給哥們兒我留著。”
“去你媽的,有妹子還等你下手。”
我倆在機場告別,各自登上飛機,晚上的八點鐘左右,我回到了自己的藥鋪。
藥鋪的營業時間是到晚上的九點鐘,小劉在看櫃檯,小夢正在接待顧客,一見我回去,小劉立刻過來接包裹,捂著鼻子道:“老闆,你真臭。”
我身上的味兒確實夠大的,對小劉說道:“我累了上去休息,你們別來打擾我。”事實上,我是怕自己肚子裡的蟲子再鬧出什麼事,對於女人,特別是漂亮女人,還是能省就省吧。
回房我先是美美的洗了個澡,隨後往我兩米長的大床上一躺,便準備給大伯打電話,但我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手機掉在防空洞裡了,而大伯的手機我沒有背下來,只記得他家裡的座機,於是我撥通了他家的座機。
接電話的是王哥,我先問了問他的情況,上次在沙漠裡,他受傷比較重,現在也就過去半個月左右,王哥傷勢還沒有痊癒,只不過正常行走已經無礙。
緊接著,他告訴了我大伯的情況,說大伯還在那位朋友家,並且提到過,會順便來天津視察。
視察?
難道是想來看看我生意做的怎麼樣?我從王哥哪裡得到了大伯的電話,便給大伯打了過去,簡單將我這次去雲南的經歷一說,大伯在電話那頭也愣了,道:“你等等,別掛機,我再問問。”
大約一分鐘後,大伯在電話裡道:“他也沒轍了,你等等,我明天就到你哪裡來。”
第二天下午四點鐘左右,大伯到了我的藥鋪,說實話,雖說這鋪子是大伯給錢置辦的,但他還是第一次來,大伯穿著白色的對襟褂子,等著黑布鞋,頭髮烏黑,精神抖擻,一路走過來十分拉風。
我和大伯感情一向好,兩人見面立刻就來了個擁抱,小夢和小劉也特別有眼色,我和大伯坐在二樓,兩人立刻端茶擺瓜子,待二人離開,大伯才道:“你這個情況,現在有點兒棘手,雖說蠱王不止一個,但其它地方的我也不認識,我看乾脆……”
我道:“乾脆怎麼樣?大伯,您別說一半留一半,那會憋死人的。”
大伯瞪了我一眼,道:“猴急什麼,如果真不行,恐怕就只能動手術了。”
動手術?我想象著自己的肚子被剖開的場面,雖然很不舒服,但還是道:“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大伯又道:“別高興太早,這只是一個提議,因為那蠱蟲又不屬於金屬異物,現代儀器很難查出它在哪個部位,就是想動手術也無從下手。”
我遲疑道:“它應該是在我的肚子裡吧。”
“應該?”大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別小看人的肚子,它其實大的很,要想從腸子裡找出一條蟲,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沒準兒蟲子沒找到,你人已經斷氣了。”
我苦惱,道:“那咋辦?大伯,這樣下去,我根本就不敢出門,迴天津的路上,我都是低著頭的,看女人只敢看她們的鞋後跟,再這樣下去,我還要不要活了。”
大伯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他要打盹兒時,他突然道:“或許還有一個辦法。”我沒吭聲,等著大伯自己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