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爬入這個拐口,就可以順著這個地方,悄無聲息的到達我們之前所處的冰縫的位置。
但不可能,她身上只有內衣而已,什麼裝備也沒有,她怎麼可能會單獨行動呢?即便真的要單獨行動,也該事先準備一份裝備以及衣服才對。
鬼魂陳難道是想證明他自己沒有殺楊博士的清白?但他這個人,一向不介意別人的眼光,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那麼,他就是真的懷疑楊博士是自己‘失蹤’的。
可是這樣一來,在裝備上又顯得不太可能,穿著內衣在雪山裡竄?楊博士可不是那麼傻的人。
顯然,鬼魂陳自己也想不通這一點,但這個拐口處的巧合,又讓一切順利成章,這其中,是不是我們都忽略了什麼?
須臾,眼見小黃狗和王哥吃的歡,我估計再不回去,他們倆就要把牛肉選光了,便示意鬼魂陳回程,他也沒反對,我們按原路返回,重新繞回紮營地時,一鍋餅乾糊都被解決一半了,裡面的牛肉果然粒粒可數,我相信王哥不會幹這麼無恥的事情,於是瞪了小黃狗一眼。
小黃狗說道:“瞪我幹嘛,就許你們倆手拉著手去兜風,我***在這裡辛辛苦苦的戒備,隨時提防那娘們兒的人竄出來,勞心又勞力,多吃點怎麼了。”
我道:“兄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說出去很丟人的。”
小黃狗顯然因為潛水裝備的事情被打擊的不輕,破罐子破摔的唱道:“……無所謂……”
我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打斷他道:“行了,別嚎了,我有事情要說。”
接著,便將鬼魂陳的發現給二人說了,小黃狗立刻來了精神,如同霜打的茄子突然灌了回春劑一樣,頓時精神起來,示意我和鬼魂陳先吃,立刻蹦躂到一邊收拾東西。
我們四人吃飽喝足,略作休整,收拾了裝備便重新回到了峽谷邊,在冰面上打進去一截鐵鑿,將繩子系在鐵鑿子上,滑著繩索慢慢往下。
為了增加進度,我們一共下了三根繩子,三個人一起下,王哥則在上面守著,以防發生意外,每根繩子間的距離,隔了大約十五米左右,由於裂縫裡霧濛濛的,側頭去看左邊的小黃狗,就僅僅剩下一個模糊的人影,連臉都看不清楚。
由於現在是白天,因此冰壁上的情況也看得比較清楚,整個冰壁很平滑,沒有絲毫落腳點,偶爾有一些裂縫也很小,腳尖都放不上去,我們維持身體速度與平橫的所有力量都是靠手臂,由於搜尋範圍的需求,還必須晃動繩索,搖擺身形,這個過程極度刺激,普通人還是別嘗試了,一個手滑,腳下就是萬丈深淵,摔下去腦漿四濺。
我晃晃蕩蕩的往下放,放著放著就發現腳下大約四五米遠的冰壁上顯得黑沉沉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我心裡一喜,心說總算有發現了,看來我們的思路是找對了,難不成這麼快就發現偏門的?一激動,我加快了下滑的力度,很快便到達了那個位置,由於速度太快,繩索晃動,一時也看不清楚眼前的究竟是什麼,等繩索穩定下來,我將臉貼到冰壁上時我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張人臉。
因為窒息和擠壓,已經完全扭曲變形,眼珠子三分之二都凸出了眼眶,麵皮拉聳著,十分猙獰,嘴巴朝我張開,與我的嘴剛好對在一起,如果不是隔著冰,我和它就要來個親密接觸了。
饒是我屍體見了一堆,也還是被膈應的不輕,感覺移開臉,心知這應該就是死於千年前那場雪崩中的人,傳說的背後,往往都是一段歷史,這場雪山裡的工程,以故事的形式流傳,在時光的沉澱下,逐漸成為一個傳說,而今天,這個傳說被證實了,它是真實的。
這具被冰封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見到這具屍體,對於能找到偏門的信心就更大了,我不在管它,也懶得和它繼續對視,便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