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意識到眼鏡兒的狀況,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但速度依舊提到極限,再快就只能放開石壁,任由水往下扯了。
須臾,我游到了眼鏡兒探照燈關閉的位置,但是這裡已經空無有人。
他會不會已經去追趕小黃狗等人了?
這麼一想,我有些急,動作之間就大膽了起來,好在我身手也算利索,便和小黃狗等人逐漸拉近距離,漸漸的已經能看到王哥的身影,他對我比較不放心,時不時的便會回頭看一下,最後乾脆停下來等我,我倆回合後,我並沒有看到眼鏡兒,心頓時就沉了,立刻將手圈成圓,然後比在自己眼睛上。
王哥看懂了我的手勢,搖了搖頭,表示根本沒有見過眼鏡。
即便眼鏡兒真的加速,也絕對會和前面的王哥相遇,難道說,他還在我上面?不可能,我剛剛從那裡下來,這麼一想,我下意識的抬頭,只看得到一點光暈,是屬於扎西父親的,他沒什麼潛水經驗,顯得很笨拙,估計是看我走了,他有些慌神,動作越發不利索,搖搖晃晃,看的人膽戰心驚,就怕他把持不住一鬆手,就在這時,扎西父親手裡的探照燈,忽然也熄滅了。
我和王哥對視一眼,都知道不對勁兒,有心想通知下面的人,但他們一個個都跟趕著去投胎一樣,在水裡,聲音無法傳播太遠,我們這裡的情況,一直專心往下沉的人,根本無法知道。
不管如何,救人要緊,我和王哥為了趕快去看是什麼情況,兩人立刻重新往上游,游到扎西父親探照燈熄滅的位置,那裡同樣空無一人。
這時,王哥指了指旁邊的石壁,我發現這裡是一條極其大的裂縫,事實上,剛才下來時我還攀著它而下,並沒有什麼古怪的,但隨著眼鏡兒和扎西父親的消失,這條裂縫就有些讓人懷疑了,它的大小,完全可以容一個人爬進去,如果當時他倆遊在這裡時,忽然往裡面爬,那麼看在其它人眼裡,確實就像是探照燈忽然熄滅一樣。
我和王哥對視一眼,接著,王哥做了個往裡爬的手勢,我下意識的往下看,小黃狗等人的燈光,已經被壓的只有豆大,該死這個洞到底有多深,不會是連線到海里吧?這裡可是四川,離海還有十萬八千里呢。
我腦海裡一堆亂七八糟的念頭,但找人要緊,那眼鏡兒就算真出事了,對於我來說也無所謂,但扎西的父親是個老實人,臨走時扎西還求我照應,他要是出了事,我出去也沒法兒跟扎西那小子交代,當即便一馬當先往裡爬,王哥則跟在我後面。
這是一個裂縫,裡面尖石突兀,爬起來要很小心,我進去才沒多久,便看到了扎西的父親,也聳著屁股在往前爬,我頓時就來氣了,如果不是看著他年紀比我大的份上,真想在他屁股上甩幾個大巴掌,瞎跑什麼呀,我在他腰上一拍,扎西父親趕緊回過頭,眼神竟然十分驚恐,如同見了鬼一樣,但他看清是我們之後,彷彿鬆了口氣,眼神特別急切,手指胡亂比劃,我知道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想告訴我們。
但這裡是深水區,我們都帶著頭盔,聲音根本傳不出去,我只能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急,不要怕,慢慢來。
急接著,扎西父親情緒似乎穩定下來,指著裂縫前方的黑暗處,雙手劃了一個圓,那意思,似乎是說前面有個很大的東西。
緊接著,他做了個來的手勢,開始繼續往前爬,我和王哥雖然不解,但也只能跟上去,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白花花的東西,那東西有點兒像水母,蠕動著朝我們移動過來,我想起扎西父親比劃的那個大圓圈,心說難道是這玩意兒?
這是什麼東西?
淡水水母?
我有些不確定,但我們的潛水裝備裡,有高壓水槍,即便真有什麼危險,我也可以解決的,那東西越來越近,扎西父親使勁兒往後縮,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