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聽我把話說完就好,並不需要任何反應,我想傑也不會在乎。我之所以要跟你說,是因為我不說,大概就沒有人會跟你說了,所以,就當我多管閒事吧。”
看著燈紅酒綠的夜景,牧白輕嘆口氣,又來了,已經四個小時了,滿腦子,還是姓廖的那人說過的話。
“傑就是這樣的人,他做他想做的事,不會在乎別人怎麼看,也不會強求回報,某方面來說,其實很任性。”
“因為不求回報,所以他從不會主動提起,但是,這人還是有一點好處的,只要你問他,他就會回答,所以今天我跟你說的一切,你都可以親自問他,相信我,傑不會撒沒有必要的慌。”
“不過不得不提醒你,傑的這點好處,有的時候還是挺討厭的,這個我說不清楚,有機會你自己體會吧。”
牧白記得,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還無奈的笑了笑。
那個叫肖傑的人,明明是害他的罪魁禍首,不但讓他染上了毒癮,還以欺負他為樂,最後甚至利用他去捉內奸,害得他一身是傷也就算了,最後還差點死掉,怎麼反而變成對他好的人了呢?
牧白想著想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本以為自己是個不會記仇的人,沒想到骨子裡還挺斤斤計較的。
沉思的眼,又再放到了窗外,一片燈火通明中,仍是有些漆黑的點,卻因為周圍的光滲進去了許多,像是隨時要被點亮的樣子。
牧白看得微微失神,直到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
“想什麼呢?”肖傑。
“沒什麼。”牧白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屋子裡這麼暖,再多一件衣服根本就是多餘。”
“嫌礙事,就扔一邊。”肖傑只是給出了合理的意見,沒有爭辯,也沒解釋。
牧白當然沒有直接扔了,他只是轉了個角度,看著肖傑“為什麼想要給我披衣服?”
“窗邊漏風。”肖傑回道,然後自顧自拿出了些檔案坐在床上看起來。
牧白撇了下嘴,他不過做了個小小的實驗,沒想到真如廖樹勳說的一樣,起身,靠在一邊的牆上,繼續說“我以為你家的空調都是擺設,以前不是不開的麼,現在怎麼了?”
“你怕冷。”簡單的三個字,肖傑說的彷彿理所當然,雖然早有準備,但這樣的語氣還是讓牧白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就是因為本人的不在乎,所以接受的人才更加沒有辦法忽略,牧白似乎有些明白了廖樹勳說的那種討厭的感覺。
“我記得,你之前吸菸來著。”還曾經當著他的面一下子吸了幾根,牧白想,自己果然是個記仇的人。
“嗯,戒了。”肖傑有問有答,好像絲毫沒懷疑什麼。
“戒了?”這一點倒是出乎牧白的意料,他本以為,這人只是不當著自己的面抽而已,沒想到竟然是完全戒了。
“嗯。”從來沒想隱藏,但是牧白不問,肖傑也沒打算要說。
也對,肖傑的衣服上從來沒有帶過煙味,別說是在外面抽,怕是別人抽菸他也攔著的吧。其實事實一直都擺在眼前,牧白只是從來不去關心而已。
“戒菸還容易麼?”
“總比你戒毒要容易一些。”
“為了我?”
肖傑抬眸,看著牧白“不全是吧。”
就是還是有一部分原因嘍,這人還真是實話實說。牧白沒再問話,慢悠悠的走到了肖傑身邊坐下。
“老李說今天勳有來過?”老李是肖傑家的管家。
“嗯”牧白點頭。
“他說的話聽聽就行了。”肖傑略略皺了皺眉。
“那些話都是真的對麼?”
“嗯”勳大老遠跑來特意找牧白,不會只是為了幾句編出來的謊話。
“瘋子!”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