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聞言不屑地嗤了一聲,說道:“你看不出來我已經最快了麼?那個鬥獸場在底比斯,就這樣最快也要半個鍾吧。”
我一僵:“半個鍾?”
他說:“是啊,整個神族就我速度最快,嫌慢你自己飛。”
我急赤白臉道:“怎麼那麼遠?洛瑟等不了那麼久的!”
休冷哼一聲,說道:“救他你就急成這樣,就算死了又如何,如果裡面的人換成是我你會不會這樣?”
我不能理解地反問道:“你為什麼拿自己和被封印魔法的人類去比?有可比性嗎?”
他說:“我不信你只是因為他被封印魔法才急成這樣。”
我現在耐心全無,聽了一半就沒好氣道:“不是又怎麼樣?我和洛瑟那麼熟,著急有錯?他會被抓走那筆爛賬算來還是為了幫我扔煙花!”
休哼了一聲不再作答,悶頭看著腳下往前飛,飛了一會兒突然甩開我停了下來,我被巨大的慣性帶著衝出去幾十米。
“我不帶你去了!”
我一下被甩得老遠,五臟六腑差點沒飛出去,好半天才穩住身體,驚詫道:“你說什麼?”
他賭氣一般轉身就走:“你自己去找,我不想帶你去。”
我飛快地衝過去拽住他,一頭霧水:“為什麼?”
休不動聲色地咬了咬牙,坦然道:“你對他那麼好,是不是愛上他了?”
我聞言就怒了,開口就罵:“你搞什麼飛機?人家命都快交代在鬥獸場了你他媽在這個節骨眼上跟我耍脾氣吃醋?”
他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斷然道:“他不會死的。”
我睜大眼奇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有事?”
“他本來就已經是‘‘‘‘‘‘‘”休皺著眉自言自語了半句,突然戛然而止,轉而說道:“你先向我發誓沒有愛上他。”
我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奇道:“發誓有用?我要真愛上誰了我現在發誓頂什麼用?你有沒有點理性的?”
休哼了一聲,耍賴一樣地說道:“‘‘‘‘‘‘‘你就是喜歡他,發誓了怕食言而已‘‘‘‘‘‘‘‘我還不清楚你嗎?”
我不耐煩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他聞言頓了頓,然後挑起嘴角一字一頓挑釁道:“你陪我睡一晚,我就帶你去。”
我一愣,又想罵人,但很快憋了回去,說道:“好,我答應你,現在帶我去。”
他又說:“還有以後搬到我那邊去住。”
我皺了皺眉,說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他一甩頭髮:“那行,這個以後商量,先親我一下。”
破罐子破摔,我一下撲過去抱住他的頭,湊上前印到他櫻桃色的嘴唇上,一連親了三四下,然後抬起眼認真地問他:“夠了嗎?”
“不夠。”休舔了一下嘴唇,捱過來飛快地往我唇上咬了一口,唇角一疼,一股血味瀰漫開來。
“你是我的。”
我捂著嘴角別開頭,心裡長長的嘆了一聲。
真不是滋味。
那是一個豪華的秘密鬥獸場,由梵爾希貴族開設在底比斯的市中心,其主要是讓奴隸與困獸做鬥爭來娛樂觀眾。猛獸追逐那些渴求生存的奴隸,有的奴隸甚至還沒看清野獸的模樣就被一口咬斷喉嚨變成毫無生命的犧牲品,如果有僥倖活下來的奴隸,同樣的獵殺將會週而復始,像極了古羅馬的鬥熊與鬥虎,但是更血腥殘暴。
貴族沉浸在笑看卑微生命被終結的傲視感中,不一樣的地方是這裡的貴族,會魔法;這裡的困獸,是野生魔獸。
虎梟或者雪狼。
兩種處於食物鏈頂端極其兇猛的野獸,有的還會帶有一定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