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外,馬南山萬萬沒想到,皇上竟然也在鳳陽老家!
“馬……馬主事……您跑這麼快作甚?”
“剛才那刁民,若不是馬主事您攔著,我們肯定讓他嚐嚐哭喪棒!”
“不錯,馬主事宅心仁厚,這才沒有跟那刁民見識。”
小吏們的溜鬚拍馬,卻讓馬南山心煩意亂。
早知道皇上在此,他何必忙完工事,去蹚渾水?
弄不好,沒辦法結交胡惟庸,反而要被皇上責罵。
“你們先走,鳳陽的事交給本官!”
馬三刀轉念一想,當務之急,還是主動去向皇上負荊請罪,最好大事化小。
小吏們不明所以,馬主事開口,他們也只能照辦。
馬南山心有餘悸,“皇上的力氣不減當年啊,扇得咱現在還頭暈眼花!”
馬南山單騎再次向著鳳陽而去。
毛驤準備好馬車,朱標和朱棣兩兄弟則將父皇扶上車。
這下可好,說好的悶倒驢,直接變成悶倒龍。
老朱鼾聲如雷,睡得正香。
“皇上是喝了多少酒?怎麼醉成這樣?”
毛驤緊皺眉頭,不解道:“那嶽麟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敢灌醉聖上!”
朱標無奈一笑:“只有一杯!算了,咱們趁早離開鳳陽!待到父皇醒來,還有朝中大小事務要他處理。”
“四郎,你跟英嬈可莫要給嶽兄添麻煩!此等大才,水到渠成,定會被召回朝廷。”
朱棣聽到大哥都認可師父,頓時雙眼放光。
朱英嬈美目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在嶽麟已經去了縣衙處理公務,聽不到朱標等人的對話。
灌倒當今聖上,又讓人家幫你打架,嶽麟還是頭一遭。
“皇……”
馬三刀及時趕回小院,看到太子爺在,當即嚇得渾身發抖。
“你回來作甚?捱打沒夠?”
朱標橫眉冷對,“工部主事管得還挺寬!連鳳陽百姓種什麼,你都要過問?”
馬三刀連呼不敢,“太子爺,微臣也是關心社稷民生,這才前來過問!就怕鳳陽耽誤了收成,影響皇上的北伐大業啊!”
馬三刀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開始說著他跟隨朱元璋東征西討的光輝事蹟。
朱標本來也不想治罪太深,嫌棄道:“行了!趕緊起來!你是朝廷命官,在這裡哭哭滴滴,成何體統?”
朱四郎則輕哼一聲,少年朱四郎只覺得淮西勳貴勢力過大!
朱英嬈秀眉一挑,若不是淮西武將都是太子哥哥的人,恐怕父皇早就出手。
“四郎!你爹他走了沒有?”
門外傳來嶽麟的聲音,朱標當即說道:“馬主事!不可洩露孤的身份!”
馬三刀當即點頭哈腰,朱四郎上前開門,卻看到嶽麟揹著手。
“嶽大人,剛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本官前來賠個不是……”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馬三刀,如今這張老臉如菊花綻放。
嶽麟很快便反應過來,眼前的狗官,肯定要暗害金主。
雖說那金主是個莽夫,更毆打了朝廷命官,可他畢竟是四郎的爹。
“大人,你看天上有牛在飛!”
“嶽大人說笑了,天上哪裡……”
馬三刀抬頭望天,殊不知嶽麟背手拿出板磚,直接拍暈了對方。
“師父!你這是……”
朱棣一臉懵逼。
“嶽兄!你偷襲朝廷命官?”
朱標揉了揉雙眼,一臉可不置信。
“嶽麟!你好大的膽子!”
朱英嬈目露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