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備倭軍加入戰鬥,局勢更是一邊倒,倭寇們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只得任人宰割。
在海上橫行無阻的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會敗給大明的商隊!
這些商船的水手,一個個看似濃眉大眼,可都是江湖練家子。
手中掌握殺人技,力求穩準狠,一招殺敵。
倭寇們喊叫著想要撤離,可惜上船容易下船難。
海商會的弟兄們顯然殺紅了眼,更是順著繩索攀爬到敵船上展開殺戮!
“大人,您之前說過財帛動人心,小人還曾懷疑過海商會的實力,現在小人對您可是心服口服了。”
呂志旺當場傻眼,這些個大戶豪族的家丁,為了行走的二十兩,可謂是用上了吃奶的勁,磨刀霍霍向倭寇。
再看備倭軍同樣賣力,若是倭寇都被海商會所殺,他們豈不是會被罵成飯桶?
陸仲亨身為上官,大可以不在意這些罵名,可他們這些兵丁還想要吃軍餉,就要拿出真本事殺敵。
最倒黴的當屬倭寇,某位大人物告訴他們,海商會都是些軟柿子,可以隨意任由他們拿捏。
誰知抵達港口後,倭寇自身變成了軟柿子,眼看對方已經登上了自己的船隻。
不少倭寇為保性命,直接選擇了跳船下海,哪怕被淹死,也好過刀劍相加。
“唉!少了二十兩銀子!”
一名海商會漢子感慨一句,隨後再次磨刀殺向倭寇。
陸仲亨皮笑肉不笑,他與周德興、陳瑛動用了借刀殺人計,而嶽麟只用了一計——將計就計。
倭寇來了好啊,這些都能變成功勳。
上報朝廷後,有功之人無數,可惜偏偏沒有你陸仲亨的名字。
“嶽大人,這些大戶豪族竟然豢養私兵,本候一定會如實上報朝廷。”
陸仲亨冷笑道:“如今我大明新朝初立,他們養兵這是作甚?分明是想要造反!”
嶽麟則不屑道:“按照吉安候的說法,只要家丁能打,就是私兵了?那我三峰角的百姓,魚叉用的順手,每個人都能殺倭寇,莫非他們也是誰豢養的私兵不成?”
“我大明武德充沛,百姓強壯,本是一件好事,卻被某些人曲解,本官也會如實上報!”
“對了,皇上口諭說過,吉安候要配合本官行事。”
陸仲亨不屑道:“不錯,皇上的命令,本候自然會聽從!”
吉安候句句不離皇上,也告誡嶽麟,他並不會聽從嶽麟的命令。
“好,那請吉安候有多遠走多遠!”
“嶽麟,你這是何意?”
“吉安候莫非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虧得皇上讓你配合本官!”
“你……”
陸仲亨不傻,嶽麟讓他滾蛋,分明是一丁點功勞都不肯分給他。
這一趟威海行,讓嶽麟明白,胡惟庸的得力干將,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拉攏,他們跟自己更是成了死敵。
周德興肯定將義子之死,牽扯在了自己頭上。
至於胡惟庸,他家兒子胡凃現在還戍邊喝西北風,跟自己也脫不了關係。
既然都得罪了,那就蝨子多了不壓身,乾脆一丟丟功勞都不給陸仲亨!
“侯爺慢走!”
“你……”
“不送!”
陸仲亨帶著親兵直接離開,備倭軍現在聽從嶽麟差遣,殺起倭寇自然更為賣力!
不消片刻,前來劫掠的倭寇,反倒成了被劫的一方。
賊船上的糧食,盡數被瓜分,而金銀財帛,也被嶽麟當場論功行賞,分配給奮勇殺敵的海商會弟兄。
備倭軍眾將士眼中充滿著羨慕,心裡更是將陸仲亨罵了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