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房之內。
醫者幫助嶽麟處理傷口,敷好了金創藥,這才告辭離去。
有了嶽麟拼死保護,趙敏倒是沒有受傷,此時的郡主陪伴在嶽麟左右。
老王與張定邊都是一臉愧疚,一個不再貧嘴,另一個不再喝酒。
“你們這是做什麼?不是我軍不給力,而是敵方太狡詐!”
嶽麟笑道:“若不是大鬍子及時趕來,本官恐怕早就身死道消。”
張定邊起身,躬身行禮道:“此次是我護衛不力!以後定不會離開你半步!”
嶽麟藉故讓趙敏幫忙倒水,低聲詢問道:“可問出是何人指使?”
張定邊上前,皺眉道:“青州知府吳文瀚!”
什麼?
聽聞此言,嶽麟心中五味雜陳,他與吳文瀚可沒有深仇大恨。
自己醫治他的兒子,更是有恩於對方,不曾想對方卻派遣刺客對自己痛下殺手。
“大人!這狗官欺人太甚,人證物證俱在,咱們回到應天府,一定要告他御狀!”
老王咬牙道:“什麼特孃的狗知府!”
眾人商議之際,卻看到藍玉和沈萬三攜手前來。
二人住處距離嶽麟甚遠,聽聞訊息便趕快前來探望。
“嶽大人,可有受傷?”
沈萬三帶著一些名貴藥材,看得嶽麟苦笑不已。
“只是些皮外傷,沈老不必掛心!這些藥材還是拿回去,我根本用不上……”
“不可!留下留下!以後補補身子,總能用的上!”
與沈萬三寒暄了幾句,藍玉這才有機會開口。
“可知是何人行刺?”
“青州知府吳文瀚!”
藍玉聞言皺眉不止,表情更是越發凝重。
“藍將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嶽麟,吳文瀚被人刺殺於府衙門口!”
呼……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任誰都沒有想到,事情反轉的如此之快。
那位派人行刺嶽麟的知府,竟然會死於刺客之手。
唯有端來茶水的趙敏,嘴角上挑,露出一抹小惡魔般的笑容。
——
府衙之內,看著吳文瀚留下的孤兒寡母。
南雄侯趙庸只覺得頭痛不已,本來一位投靠胡相的地方大員,反而死在了叫花子手中。
按照吳文瀚兒子所說,吳知府死之前,曾多次提起嶽麟。
可一個孩子的證詞,顯然不能當真。
誰能說清,是不是孩子受到驚嚇,恍惚之間聽錯了話。
“侯爺啊,您可一定要為我家大人報仇啊,嗚嗚嗚!”
吳文瀚的遺孀哭得稀里嘩啦,令趙庸厭煩不已。
擺了擺手,示意手下人將遺孀帶出,單獨留下了吳文瀚的兒子。
“你確定,你爹臨死之際,是說岳麟派人行刺他?”
“我……我確定!我爹提起嶽麟,說他好狠的心!一定是他殺了我爹!”
趙庸嘴角上挑,一位清正廉潔的知府,因為沒有分贓給五品翰林,導致對方刺殺。
孤兒寡母孤苦伶仃,只能找上他趙庸,帶著他們上京告御狀!
即便嶽麟身後有徐達、李文忠、馮勝、劉伯溫等人幫襯,可刺殺朝廷官員是大罪,皇上可不會徇私!
“嶽麟啊,即便此事並非你所為,如今你也要背下這口黑鍋!”
——
隔日,府衙之內。
吳文瀚之死太過離譜,躲過了刺客的第一輪刺殺,結果非要去招惹叫花子,惹了個背刺而亡。
“諸位,吳知府雖然已經身亡,可賑災之事卻還要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