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麟無罪!”
無罪?
朱元璋面帶笑意,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而一旁的胡惟庸果斷震怒。
“混賬!藍玉,你身為開平王親眷,豈能國事私事不分?”
“那嶽麟不敬上官,截獲囚犯,分明是藐視朝廷!”
“你如今卻說他無罪,到底是何居心!”
胡惟庸吹鬍子瞪眼,隨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皇上,微臣只是覺得可惜!那嶽麟本該是可造之材,誰知囂張跋扈,目無法紀!”
“此等人物若是入朝為官,勢必會帶壞我大明吏治!”
朱元璋嘴角上挑,看向一直不敢抬頭的藍玉。
“跟咱說說,他為何無罪?”
“回皇上,嶽麟乃是奉皇叔朱五六之命。既然是皇命,又有何罪之有?”
藍玉再拜,絲毫未將胡惟庸放在眼裡,“皇叔有言,嶽麟此人有才,可堪大用!”
朱元璋頷首點頭,胡惟庸瞠目結舌。
“胡相,您剛才汙衊嶽大人的話,在下以後有機會,定會轉告皇叔。”
藍玉說罷,便站在一旁,小看胡惟庸面帶尷尬之色。
“惟庸啊,你剛才說岳麟什麼?”
“咱若是沒聽錯,有目無法紀?藐視朝廷?”
“咱的皇叔奉咱的命令辦事,他的話就是咱的意思。”
朱元璋起身,走向胡惟庸,即便皇帝已經不再走上戰場,可他的每一步,都領胡惟庸壓力倍增。
啪!
洪武大帝拍了拍胡惟庸的肩膀,笑道:“惟庸啊,你能如此關心後輩,咱很是欣慰!”
“可別讓嶽麟,變成了下一個楊憲!”
此言一出,胡惟庸額頭冷汗直流,楊憲便是在政治鬥爭倒下。
皇帝的意思很明白,不希望嶽麟捲入黨爭,更不希望他被淮西集團針對。
“微臣遵旨,嶽大人有治世之才,以後入朝為官,微臣定會好生栽培!”
胡惟庸咬牙切齒,特意在“栽培”二字上加重語氣。
本以為陳瑛的毒計,已經吃定了嶽麟,可誰又能想到,鳳陽縣窩藏了一位真皇叔!
偏偏嶽麟自己都不知道,整日在他身邊騙吃騙喝的法仁禪師,竟然是當今皇叔。
“藍玉,此事做的漂亮。”
朱元璋誇獎一句,可見皇帝今日心情大好,“這裡沒你的事了,準備出征事宜,為咱打個漂亮仗!”
回想起嶽麟說過才,此番北伐必敗,藍玉本想勸諫皇上,最後還是因為私心,沒有選擇開口。
“嶽麟,我大明三位國公領兵,豈會輸給北元王保保?”
“待到我得勝歸來,定要在你面前炫耀一番!”
藍玉識趣告辭,胡惟庸卻還楞在原地。
“惟庸啊,你怎麼還不走?”
“咱今日可不管飯!”
胡惟庸面色尷尬,他這位當朝丞相,竟然被皇帝下了逐客令。
“微臣……回家吃便是……”
“惟庸,咱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你不會遷怒於嶽麟吧?”
撐船?胡惟庸恨不得直接殺了嶽麟,他那苦命的兒子,如今還在邊關搬磚。
“微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