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你可真體貼。”又轉向我,鼓勵說,“今天我請客,沒關係隨便點,吃不完也沒事,今天可是個大日子。”
我忍不住介面,“是啊,今天是我淪為長工的大日子。”
“乙然,小米是長工的話,你就是地主老爺。”宋琳伸出手撫摸了幾下郭乙然隆起的小腹,“還是有餘糧的地主哩。”
“我是地主,你就是地主婆,咱倆正好是一家。”那邊笑嘻嘻的答應。
是啊,一個是地主,一個是地主婆,我呢,他們家的包身工,日忙夜忙為還債,天底下還有誰比我慘呢?
我知道郭乙然在高興什麼,他回到家,一定謝天謝地,慶幸那個該死的賊偷了我所有的財產,暫時阻止了我離開的念頭。可是讓我不解的是,為什麼宋琳也那麼高興,我可是插入她夫妻間的第三者,照理說應該是她使出百般手段,驅趕我離開,可為什麼正好相反,她居然表現的比郭乙然還激動。
難道她就那麼像老公被人分享?
我胡亂撓撓頭,極其鬱悶,怎麼老是遇到比自己更加不正常的人呢?
預謀
當晚,卻發生了一件令我終生悔恨的事,每當回憶起這段日子,我都不可抑止的戰慄,死命的搖頭,不肯相信那是自己曾經做出過的。
郭乙然極力勸我喝酒,宋琳也頻頻舉杯,他們是我的老闆,現在的關係上升到更尷尬的狀態,貌似要比從前親密了些,可是我卻恨不得離他們遠遠的。
我總覺得郭乙然似乎是在策劃著什麼,他閃爍的目光充滿了興奮,也許他是在為過上大小通吃的生活而得意,可是我,真的就要因為這比鉅債而屈服於嗎?
心底有個聲音大吼,貢小米,你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依附於郭乙然,彷彿呼吸都要與他同節奏。他安排了,難道你就要聽從嗎?我一哆嗦,酒撒了大半,陰溼了衣裙。
“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間擦一擦。”我落荒而逃,臉火辣辣的燒著,比喝了十瓶烈酒還難受。
洗手間居然在四樓,我在服務生的指引下,總算找到了。門口擺放著一條長沙發供客人休息,我癱倒坐下,頭靠向後背,捂住眼,眼淚無聲的流下,順著脖頸,流到胸口,一陣濡溼。
身旁沙發一軟,有人坐下,那人遞過來一張飄著茉莉花香的紙巾,無聲的塞到我手上。
多麼熟悉的情節,我心臟抽緊,難道是左辰?
慌忙張開淚眼,卻只見一個服務生打扮的大男孩害羞的望著我,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只是剛好有紙巾。”
我掩不住失望,低低道謝,用那紙巾擦乾眼淚,落荒而逃。
錯過的,已經失去,無論多麼渴望,終究覆水難收。左辰,如果你知道貢小米後來做的事,恐怕你會更加噁心吧,你甚至會懷疑自己當初愛過的那個女孩,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她,說真的,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郭乙然氣喘吁吁的爬上來,望見我眼睛一亮,拖著我的手便往樓下走,唸叨著說,“洗個手就去這麼久,害我以為出了什麼事,快點,我們都吃完了,準備要回家了。”
“你們兩個回去就是,不必管我,這離我的住處不遠,我步行走回去就可以了。”
郭乙然笑呵呵的拽緊我,神秘的說,“那怎麼行,你現在已經是我的老婆了,我怎麼會再讓你回那個隨時會進盜賊的破地方遭罪?”
不能放開你
“我不是你老婆。”眼淚又刷的流出來,我甩開郭乙然的手,大吼。
幾個穿插而行的食客好奇的將目光集中過來。
郭乙然不自在的拍拍我的後背,用哄他兒子的口氣說,“乖,不是就不是,只要在我心裡認定你是就行了。”
“你帶著宋琳先走,我要回自己的住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