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了出來,結實光~裸的身軀沾著水珠,彷彿雕塑般在燈光中閃閃發亮。寬闊挺拔的肩膀、窄瘦緊繃的腰腹、修長的四肢,還有一小片雜亂的黑色叢林,全都在這一剎那,浮光掠影般映入我的視線。
我完全沒想到,他會什麼也不穿就出來,幾乎是立刻移開目光,胸口就像堵了塊棉花一樣氣息不通暢。
“在等我?”低沉的聲音傳來,他往我的方向走了兩步。
我怎麼能讓他產生這樣的誤會?立刻回頭對他說:“沒有,當然沒有。”
我的目光牢牢盯在他臉上,可男人身上的某個部位實在太醒目。不僅顏色深黝,與他略顯蒼白的膚色明顯不同;形態也顯得笨拙粗陋。
即使我完全不想看,也無法不注意到,它正對著我的方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緊繃,一點點翹了起來。
6。我會忍耐
他只在浴室門邊矗立了一會兒,就頂著那個東西,朝我走來。
我後悔極了,剛才還不如裝睡,至少不用直面他的赤/裸。我垂下頭,視線中很快出現他的雙腿。筆直、乾淨,小腿肌肉鼓鼓的看起來很硬,毛髮濃密。腳掌很大,但纖長均勻。
我全身都僵了。
“睡裡面。”他輕輕的說。
我立刻往裡挪,躺下來,想轉向裡面,又覺得把後背留給他很恐怖,只得直挺挺的看著灰暗的天花板。
床微微一沉,他掀開被子躺了下來,肩膀和胳膊上的面板,跟我輕輕挨在一起,我頓覺那些地方絲絲癢了起來。
他沒說話,我瞪著天花板。忽然他翻了個身,面朝向我。我不用側頭,都能感覺他灼灼的注視和溫熱的氣息。
然後……有什麼柔軟卻緊繃的東西,抵在我的大腿上。我的臉熱得像要燒起來,一想起那個晚上的痛苦和癲狂,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腰間一沉,他的手搭了上來。
“結婚之前,我會忍耐。”他忽然說,低啞卻清晰。
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心裡陡然一鬆,就像擱在砧板上的魚突然又被扔進水裡,那種死而復生的感覺簡直無法言喻。他剛才脫成這樣,我還以為難逃一劫,沒想到他什麼也不打算做。
據我所知,斯坦星人根本不介意婚前性/行為。那他為什麼?
管他的,不結婚最好。
“那你‘決定’什麼時候結婚?”我問。
所謂結婚,不就是他單方面決定的嗎?我巴不得這個日子永遠不要到來——他一定聽得出我語氣中的諷刺和抗拒。
“穆弦。”他回答。
“什麼?”我沒明白。
“穆弦,我的名字。”他用的是中文,大概是音譯。
穆弦……
我下意識在心中重複,只覺得這個名字跟他人一樣……難以形容。
他沒有立刻告訴我婚期,而靜靜的盯著我。也許是隔得太近,他看起來沒有白天那麼冷漠強勢,溼漉漉的黑色短髮貼著額頭和鬢角,清秀烏黑的眉目意外的顯得安靜乖巧。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立刻證明這些只是我的錯覺。
“婚姻對我的價值是滿足**、繁衍後代。只要物件健康、忠誠,是誰沒有分別,”他的語氣平靜而冷淡,“你已經是我的女人,就不允許再改變。結婚之後,我不關心其他事,只要求你身心的忠誠。具體婚期,需要我父親確認。”
我的感覺,就像被人扇了一個耳光再吐一口口水——明明是他強迫我,卻又如此倨傲而直接的說,不過是滿足**繁衍後代的工具。
我脫口而出:“既然是誰沒分別,當時為什麼找我?為什麼不找個心甘情願的女人?何必這樣?”
令我意外的是,他竟像被我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