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道謝有的是機會。」
然後,高聲叫徐三進來。
守在軍帳外的徐三,迅疾進了軍帳。
從今日開始,應該改口叫徐山了。
徐靖笑著吩咐:「徐山,你過來跪下,給未來岳父見禮。」
徐山高大的身形微微一震,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喜悅,腦中一片轟鳴,一時竟沒聽到自家世子說了什麼。
徐靖也是第一次見徐山這般傻乎乎的模樣,咧嘴笑了起來:「還愣著做什麼?快些磕頭。」
徐山終於回過神,走上前跪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頭。
忠勇侯欣慰地笑了一笑,低聲道:「起來吧!現在還在打仗,只得立個口頭婚約。放心,我高鵬說話算話,絕不會像某些卑劣小人那般無故悔婚。從今日起,你就是我高家的未來姑爺了。」
徐山黝黑的臉孔浮起暗紅,他又磕了一回頭,才站起身來。想張口說話,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求助地看向自家世子。
徐靖見狀,有些好笑地提醒:「在人前,還是和以前一樣。私下裡,你叫一聲高伯父就是。」
徐山應一聲,看著床榻上的未來岳父,鼓起勇氣叫了一聲高伯父。
忠勇侯笑著應一聲,揚聲叫了長子高望進來,對高望說道:「他大名徐山,以後是你妹夫。你們兩個日後多多親近。」
高望將心裡的彆扭勁按捺下去,衝徐山略一點頭。
徐靖衝徐山使眼色。
徐山瞬間心領神會,拱手叫了一聲大哥。
高望:「……」
有什麼樣的世子,就有什麼樣的親兵。這個徐山,平日看著沉默寡言,厚起臉皮來和徐靖如出一轍啊!
高望心裡瘋狂腹誹吐槽,在自家親爹警告的眼神下,笑著應一聲。
至此,彼此關係大為不同,說話也就更親近了。
徐靖低聲道:「侯爺好好養傷,等過幾個月隨大軍一同回京城。到那時候,皇上的氣頭早就過了。」
「高家被削的爵位,或許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復。」
忠勇侯目中露出感激之色:「不管此事能不能成,我都要謝過世子。」
徐靖笑了一笑,起身告辭離去:「侯爺安心休息,過幾日我再來看侯爺。」
徐山默默跟在徐靖身後。
待進了徐靖的軍帳,徐山立刻跪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