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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紫,拜託,我可不可以……”
書房內,沐青挫敗地看著那一坨坨的黑漬,哀求聲不斷。
“不可以!”
“可是我笨手笨腳,就怕一直失敗。”
“你是不是不打算聽你娘子我的話了?”
“不是。”
“那就快給我練!”銀紫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可是……”沐青愁眉苦臉,對著那一張張塗抹得醜陋的宣紙,他討價還價,
“紫紫,那我可不可以少一個……”
“不行,兩個就兩個!”她堅持。
“那……我們明天再練好不好?”
銀紫斜瞪著他,“拜託,沐哥哥,不過是要你習個字,你就跟我討價還價,我們一個上午也才不過學這兩個字而已。”錢府就連個尋常丫鬟也能識得幾百字。
“但是,這兩個字好難寫呀!不能換兩個簡單一點的字嗎?”沐青苦著張臉。
雪白的宣紙在他一勾一撇的揮毫下,出現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字型,有的字頭尾散得極開,有的完全站在一起,不該多一撇的地方多了一撇,該多一豎的地方也被他改成了一橫。
“叫你放鬆,放鬆!不要把毛筆握那麼緊,字才不會那麼僵硬,哎呀!也不是要你不抓筆,這樣怎麼寫,握緊,快握緊……”
“啪”地一聲,又一枝筆毀在他的力道下。
沐青抱歉地望著銀紫,她倒不甚在意,抽走斷成兩截的筆桿,隨手往牆角那堆毛筆的屍體上扔去,她喚來丫鬟,吩咐了一聲,再把筆架上僅剩的最後一枝狼毫筆,塞回沐青手中。
“沐哥哥,再練,說什麼你今天都要把這兩個字練好。”他什麼都可以不會,但這兩個字一定要會寫,最好讓他時時刻刻銘記在心頭上。
“紫紫,換其他字好不好?”他露出一臉可憐貌,最好寫個一二三四五?這樣他一定寫得好。
“我真搞不懂,你身為殺手居然除了自己的名字外,其他字都不識得,你這樣還能完成你師父指派的任務。”是她跟不上時代的進步嗎?還是殺手都不用書信聯絡?
他小聲嘀咕著,“誰規定殺手一定要識字,師父只要給我一張畫像就好了。”
見銀紫橫來一眼,他連忙想起來娘子交代過不可以頂嘴,立即舉起雙手討饒。
“好好好,我馬上練。”
提起沾了墨的筆,沐青聚精會神落向乾淨的宣紙,黑色墨汁瞬間暈了開。
啊!沾太多墨了。
他想補救,立即朝暈開的地方塗塗抹抹,形成了好粗的一橫,再來,扭扭曲曲又新增了幾塑,整體來講實在難看,他急了,把已乾的筆尖沾了墨就撇來,這溼漉漉的墨汁就一滴、一滴,沿著筆尖懸空而過的地方,落下墨珠。
頓時,出現了一條凌空飛灑的黑跡,沐青白了臉。
牙一咬,他假裝沒看到,繼續揮動筆桿,完成形狀悽慘的字跡,他垂著頭不敢抬起,用眼角偷偷覷著她。
瞧他做錯事的模樣,銀紫又氣又好笑,“好了,筆給我。”
沐青二話不說遞了去。
她撿來張潔淨的紙以紙鎮壓平,細腕懸空輕柔飛舞著,不一會兒,在這紙上出現了沐青二字。
“哇!紫紫,你把我的名字寫得好漂亮。”
“嗯哼!”銀紫那雙漂亮的眸子發出不滿的抗議,“可瞧你,把我名字寫成什麼德行了!銀不成銀,紫不成紫,我不過希望你學會寫我的名字而已,沒想到還真難教。”
“這是……你的名字?”他此刻才明白。
她點頭,眼珠子突然一轉,“這樣好不好,我寫一遍沐哥哥的名字,沐哥哥也寫一遍我的名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