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嘉聽完, 嘆為觀止。

&ldo;還有這種操作？&rdo;

陳陳點點頭, 爬起來靠坐在床頭：&ldo;是有點奇怪，可他當時確實也沒別的辦法了，總不能看兩個老人打起來吧？他這也是緩兵之計，剛開始我是有點不能接受, 不夠想了想還是能理解。&rdo;

&ldo;不是，&rdo;曾嘉打斷她：&ldo;我是說你！&rdo;

&ldo;……&rdo;

&ldo;兒子，你讓爸爸說你什麼好？他都已經說出你是他女朋友這種話了，你為什麼不直接問他是不是喜歡你？&rdo;

陳陳抓了抓腦袋，從床頭慢慢滑下去，在床上躺平了，又癱成一條僵硬的鹹魚。

&ldo;我當時是想問的。&rdo;她咬了咬唇，&ldo;可是，我突然就害怕了，覺得好像有些尷尬。&rdo;

&ldo;他在我心裡做了十一年的朋友，突然間變成喜歡的男人，說實話，我自己都有點不能接受。&rdo;

曾嘉嘆了口氣，沒吭聲。

傍晚在樓下時，有那麼好幾個瞬間，陳陳都想直接問他，&ldo;失憶，你是不是喜歡我？&rdo;

可她最終沒問。

其實有些答案已經在心裡隱隱約約有了輪廓，到了臨門一腳，偏偏缺了些勇氣。

陳陳從來不是唯唯諾諾瞻前顧後的慫包，在面對周時憶的感情上，她拿出了這輩子最多的耐心。

&ldo;時機，一定是時機不對。&rdo;半晌後，陳陳乾巴巴笑了聲。

曾嘉說：&ldo;你把你們倆的對話內容再給我講一遍，包括他的表情語氣，一個字都不能漏。&rdo;

幾乎不需要思考，那些畫面還歷歷在目著，陳陳又說了一遍。

曾嘉聽完，沉默幾秒，長長地嘆了口氣，語氣憂傷：&ldo;寶貝兒，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如果你主動說喜歡周時憶，他一定不會拒絕，但是你不甘心只是這樣。&rdo;

&ldo;嗯。&rdo;

陳陳揪了揪被單。

不甘心，怕他對自己的喜歡沒有那麼深刻，怕他對自己更多的只是習慣。

&ldo;所以，你一直在等他向你表白？&rdo;

陳陳點點頭，意識到曾嘉看不到自己，她又輕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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