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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輪到你了。”程嫣然臉上也帶著一抹凝重,這上聯是她苦思敏想許久之後而得出,沉吟數月並無合適的下聯,沒想到卻被那女子彈指間對出,這樣她也頗感到一些壓力。不過這壓力無關成親與否,只是單純的覺得對方學識深不可測而已。
薛詩涵微握了一下拳頭,她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出了錦繡山莊曾看到過的“墨泉”二字,這一聯是千古絕對,程嫣然無論如何都猜不出來。可是一來書院夫子若是抄襲他人只恐被人笑話,二來程嫣然雖然可恨,不過這卻也是一場堂堂正正的比試。
想到這,薛詩涵果斷摒棄了一閃而過的點頭,沉聲道:“我這上聯有個典故。”
“願聞其詳。”程嫣然凝神以待。
“一個人即便是做盡壞事、喪盡天良,在他父母眼裡始終是自己的孩子,情感至深。”薛詩涵說的是事實,全場並無一人反駁:“三年前,我與書院夫子路過刑場,刑場即將處決一位罪行累累的惡犯,圍觀百姓一片謾罵之聲,唯有惡犯白髮蒼蒼的母親跪在刑場前,心疼兒子,淚如雨下,可卻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為兒子求情。”
“可以理解。”薛詩涵這個典故倒也動人,程嫣然嘆口氣。
“歸來路上,我見湖面蓮花開的豔麗,一時心有所感,想出一個上聯。”薛詩涵交代清楚這一聯的來歷,這才開口道:“蓮子心中苦。”
這一聯只有五個字,但是聽完之後,程嫣然便是皺起了眉頭。所謂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蓮子心是苦的這是一個基本的常識,可這一聯卻並非看起來那麼簡單。蓮子,蓮子,憐子,憐子,這一聯的寓意分明是說那老婦人疼惜自己的兒子受罪,她又不能承擔,不能解決,心裡滿是苦楚。
程嫣然在三樓來回走了幾步,苦思良久並無良策,正準備開口拖延一點時間,目光不經意看到桌旁果盤,臉上頓時閃過一道喜色。沉吟了一下,開口道:“這位小姐,我雖不喜清風書院,但卻敬佩你的為人。若你不說出典故,恐怕這一聯我便是輸了。”
“清風書院行事,但求問心無愧。”薛詩涵抬頭道。
“蓮子心中苦,我便對你‘梨兒腹內酸吧’。”程嫣然笑道。
“妙,實在是妙啊!”
早已琢磨了許久的安陽才子頓時發聲,憐子心中苦,“離兒”腹內酸,這下聯端的是天衣無縫。
“最後一聯,一決勝負。”兩幅對聯完畢,程嫣然跟薛詩涵不分伯仲,因此這第三聯便是關鍵。
薛詩涵凝神以待,程嫣然也不急開口,畫舫的氣氛再次壓抑下來,凌天兆擔心出現意外,趁人不備繞過薛詩涵,快步回到了秦百川的幔帳當中。
“出去!”柔奴等三人依舊在座,凌天兆也管不了是不是不客氣,從身上摸出一錠銀子,沉著臉吩咐。
這位公子出手的大方程度竟不弱於嚴居正,三個女奴面帶喜色,不過卻把徵詢的目光看向了嚴居正。
“只怕本公子今日要由你家小姐親自侍寢,你們出去吧。”嚴居正擺了擺手,得意洋洋。
“是。”柔奴笑呵呵的捏了嚴居正一把,又對凌天兆行禮表示感謝,最後收了銀子帶著另外兩個女子離開,那兩個女子走的時候面色還帶著潮紅,含情脈脈的看了秦百川一眼。
“秦大哥,我有事想請你幫忙!”凌天兆坐在秦百川身邊,壓低了聲音道。
“天兆,都不是我說你,你們這些富家公子想泡妞就有大把女子送上門,可我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你敢不敢多給我點時間?”秦百川一臉的苦悶,薛詩涵跟程嫣然鬥得不亦樂乎,秦百川在幔帳裡面鬥“溼”也正在興頭上。
“區區女子而已,秦大哥看上哪家的小姐便告訴我,由我親自開口,定讓你得償所願!”凌天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