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知道這人比自己強了不止一星半點,沒想到竟是如此厲害,連神虛境後期的父親竟然也說不如此人,那麼此人平靜的外表下隱藏的究竟是怎樣強大的力量啊?
他正了正心神道:“是的,父親,孩兒這就去安排。”
季恆濤笑了笑,拍拍已經快與自己齊肩的兒子,面上露出欣慰之色,道:“我兒可要加倍努力,須知這世上強者如雲,此人就算不是敵人,但是也須得我們用心。去吧!”
季天麟點點頭離去,他承認父親說得有道理,如果非敵那就要盡力拉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看到那人的臉就總是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他不喜歡那個叫季允的人,而其,他總覺得那人深沉的內心之中隱藏著一種可怕的東西。
……
……
馬車上,季星辰抱著小黑,面上露出一絲倦色。他抬起頭,看著師父一直在思索的樣子沒敢打擾,復又低頭逗弄著小黑。
季允一側頭就看到了正在逗弄小狗的徒弟,皺了皺眉頭,說:“星辰,今日玩得開心否?”
季星辰一抬頭,看到師父面色不虞,不知道他老人家為什麼不快,但又不知道回答什麼才能稱了師父心意,一時間竟沉默了。
季允嘆了口氣,摸摸他的頭道:“你我師徒二人,怎麼變得這麼生分了?有什麼話儘可對師父講。”
“師父,我看您今天有些奇怪。”季星辰小心地看著季允的臉色說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就像是在刻意偽裝自己一樣。”
季允一愣,沒想到徒弟竟然能提出這麼有建樹的問題,好在身邊除了他就沒有太過於瞭解自己的人,倒是安心了不少。
“你說為師哪裡表現得不恰當?”
季星辰正後悔自己說的這句話,忽然聽到了更加讓他覺得天雷陣陣的話。尤其是這話還是從他一直溫文爾雅的師父嘴裡說出來的。
“就是……您笑得時候很勉強……有點虛偽……”
季允暗道:“我就是在偽裝自己,就是在虛偽。”
“我看你最近修為沒有什麼長進,是不是偷懶了?等過兩日為師再為你配點藥,餵你喝了應該會好點吧?”季允輕輕地說著。聽到季星辰耳裡不啻於五雷轟頂。
他還記得師父那次為自己泡藥水的情景,雖然進階很快,但是那刻骨銘心的痛苦簡直比死更讓人恐懼,就差只剩半條命了。
季星辰趕忙說道:“師父放心,徒兒就快突破煉氣境了,師父的藥何其珍貴,就不要浪費在徒兒身上了。”
“想不到你如此為師父著想,為師更要獎賞你了,哈哈哈。”馬車一聽,季允就緩步而出。
“不要啊!”季星辰在心裡暗自泣血。
“小黑,你自己去玩吧!”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季星辰放下小黑就開始在院中練功,不努力不行啊,師父說不準真的會給自己藥吃,他必須趕到師父把藥湊齊之前突破,他一定要突破,不然就慘了。
他說什麼不好,說師父不正常,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季星辰做夢的時候都夢到自己在突破,但是另一間院子中的季允卻在月下喝酒。
是的,喝酒。
酒壺、酒杯,還有一小碟糕點。
季允自斟自飲,一仰頭,火辣的酒順著喉嚨一直燙到胃裡。
“舉杯邀明月,對……對影成三人。幹!”他話都說得不太清楚,似乎真的有些醉了。說著還踉蹌著站起身來,手上劍光一閃,竟是開始舞起劍來。
不遠處的角落裡,兩個黑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