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什麼都沒所謂。”蘭亭露著溫和的笑容道。
十五分鐘後,他們來到一家叫“天鵝湖”的西餐廳,餐廳內幽靜舒適,昏暗的燈光滿有情調,很適合談情說愛的情侶。他們要了個水果沙律,義大利通心粉和風梨飯,蘭亭堅持只要這些食物,她說她吃不了多少,只會浪費。
許建輝和她一面吃飯一面聊天,蘭亭一直帶著那抹溫和的微笑聽他說,當他說到有一次在採訪的時候被人打,蘭亭停下筷子,滿眼盡是擔憂。
“那些人怎麼這樣野蠻?”蘭亭道。
“怕醜聞影響他們的生意。”許建輝道:
“想想看,如果在報紙上報匯出來,會給那些人帶來多大沖擊?弄不好還會打官司。”
“這的確也是。”蘭亭點著頭道。
“其實你不應該跟他們一起跑新聞。”許建輝突然道。
“為什麼?”蘭亭不解地抬頭問他。
“你太漂亮了嘛,如果在採訪的時候發生意外,那怎麼辦?有些人簡直就像沒人性的畜牲,禽獸不如。”許建輝面上充滿氣憤之色,令他身上散發著一股剛陽之氣。
“為什麼這樣說呢?難道女孩子不可以跑新聞嗎?”蘭亭問。
“你看過一年前的報紙嗎?有幾個東方報社的記者到一家企業去採訪,由於這家企業所生產的產品要使用一種叫乙炳稀的化學劑,這種化學劑又與另一種化學劑起化學反應,於是對當地的水資源造成汙染。東方報社的記者接到舉報去採訪,結果被那企業扣留下來,搜他們的身,把他們關在地牢裡一個星期。後來這事在報紙上披露出來,引起社會極大的迴響。”
“是的,我看過那份報導,太可怕了。”
蘭亭記起一年前的報導,這份報導曾在學新聞的學生之中引起極大迴響。
“所以說你不應該出來跑新聞。”許建輝道。
“你也不可以一竿竹子打到底嘛,有的人一看見女孩子,什麼訊息都說出來了。”蘭亭笑著道。
“那要看什麼樣的人噦,有的人是因為跟他的利益起衝突,有的人認為你值得他信賴,也有的人希望能夠輿論主持正義,所以願意把他所知的都告訴你。”許建輝道。
“哦,原來這樣。”蘭亭點著頭。
蘭亭和許建輝吃完午餐出來。
許建輝問:“你想到哪?”
蘭亭搖搖頭,她還沒打算到哪。
許建輝說:“不如我們去看電影怎麼樣?”
“你不用上班嗎?”蘭亭看著手上那束玫瑰花,捧著那束花去看電影,似乎太過招搖了。
“我已經請假了,走吧,別猶豫了。”許建輝看著一面遲疑的蘭亭道。
“真要去看電影嗎?”蘭亭急步地走在他的身邊,他步子邁得很大,一步幾乎等於她的兩步。
“不想看電影,你有什麼好提議?”許建輝轉過頭來問蘭亭,見蘭亭走得有點氣喘跟不上,許建輝放慢腳步,讓蘭亭跟得上他。
“我們到書店看書。”蘭亭說。
“到書店看書?好,不過我們也可以看電影呀,看完電影就到書店怎麼樣?”許建輝安排道。
蘭亭聳一聳肩,他的說話有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量,蘭亭只得點頭同意。
許建輝緩緩地走在蘭亭的身邊,以適合蘭亭走路的速度和她並肩而行。俊俏的男子與美麗的女子走在一起,招來不少讚歎的目光,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
他們看了一場任賢齊與鄭秀文主演的“夏日的麼麼茶”,又到書店看了幾個小時的書。
蘭亭只要一走進書店,就把東南西北忘記得一乾二淨,連她是誰可能都會忘記,她可以在裡面呆上一天一夜不出來。
天色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