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兩個人互相說了名字,算是正式認識了,自此便一直在一起。
夥計陸續端了飯菜上來。魯嘯已經開始倒酒了,咧嘴叫著:“好香!好酒!”曾婉兒見吳秋遇仍在發呆,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叫道:“秋遇公子,飯菜來了,快點吃吧。”吳秋遇回過神來,只輕輕點了點頭,摸起筷子,悶頭吃了起來。曾婉兒愣了一下,拿起筷子卻不動手,只扭頭看著吳秋遇。郝青桐和廖樹山面面相覷。魯嘯端起一碗酒,一邊遞向吳秋遇一邊說道:“大小姐是不喝酒的。秋遇公子,我先敬你一碗。”吳秋遇嘴裡含著飯菜,搖著頭含糊說道:“不……我不喝酒,你們喝吧。”曾婉兒衝魯嘯使了個眼色。魯嘯便去與郝青桐和廖樹山相勸喝酒了。
曾婉兒看著吳秋遇問道:“秋遇公子,你覺得這裡的飯菜怎麼樣?”吳秋遇點頭道:“嗯,好吃。”曾婉兒說:“聽人說,金福樓是朔州城最大的酒樓。咱們不是本地人,找機會到這裡嚐嚐也不容易。”吳秋遇先把嘴裡的東西嚥下,然後點頭說道:“嗯,是。我也是第二次到這裡來。”“第二次?”曾婉兒有些驚訝,“那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吳秋遇說:“就是咱們上次在朔州見面以後,小靈子帶我來的。”“又是小靈子。”曾婉兒輕輕嘀咕了一聲,轉過身去,望著視窗。吳秋遇沒有注意曾婉兒的反應,也轉身望著視窗,說道:“鐵拳門找個老叫花子假扮鐵拳王,騙我師父去看病,然後在茶裡下了毒,害我師父……那天在這裡見到老叫花子。小靈子聽我說了以後,也很氣憤。她走到那個視窗,說水塘裡有長腳的魚,把老叫花子哄過去,從視窗推了下去。”曾婉兒說:“老叫花子助紂為虐,摔死活該!要換作是我,也會這麼幹的!”魯嘯剛喝了一碗酒,驚訝地說道:“看不出來,那個小靈子下手也夠狠的。”吳秋遇忙說:“下面是水塘,人掉下去不會摔死。其實小靈子是很善良的。她只想讓老叫花子在水裡淹一會,嚇唬嚇唬他,給我師父出氣,並不是真要淹死他。把他推下去以後,小靈子就喊人去救他了。”郝青桐聽了,暗暗點頭。曾婉兒愣了一下,也覺得相比之下,小靈子比自己更有分寸。魯嘯一碗接一碗地喝著酒,廖樹山也勸不住他。郝青桐和廖樹山時刻惦記著保護大小姐的事,不敢多喝。一罈子酒倒有七八成是被魯嘯一個人喝了,他漸漸有了醉意。
走到哪裡都有小靈子的痕跡,曾婉兒有些沮喪。後面一直沒再言語。從金福樓裡出來,曾婉兒才開口說道:“秋遇公子,我不陪你去張善人家了。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完了以後再去張家找你。”吳秋遇說:“你專心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有張家的人幫忙,我應該可以找到我師父的屍骨,也許還能有小靈子的訊息。”曾婉兒見吳秋遇對自己並無留戀,仍是一心要找小靈子,不免有些心酸,默默地走去解開韁繩,上馬走了。郝青桐等人也拱手告辭。
望著曾婉兒等人騎馬離去,吳秋遇轉身向門口的夥計詢問了去張員外家的方向,便邁步向城北走去。
先前吳秋遇跟著師父進張府,濟蒼生治好了老員外獨子張秉文的怪病,老員外一高興,閤府上下都有賞。當時府裡的家丁、僕人、丫鬟爭著要看看神醫的模樣,因此都見過吳秋遇。吳秋遇一到張府門口,家丁就認出他來,趕緊把他請進門裡,緊接著有人跑進去稟報。吳秋遇站在院中,想起了當初自己跟著師父一起進入張府的情景,又不免心生哀痛。管家得知神醫的徒弟來了,趕緊報告了老員外。張員外由丫鬟攙扶著,匆忙迎了出來,一見到吳秋遇,張望著問道:“小兄弟,尊師呢?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吳秋遇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師父……已經不在了。”“啊?”張員外大吃一驚,上前抓住吳秋遇的手,急切地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吳秋遇說:“上次從您府上離開以後,我師父去給鐵拳王看病,其實……一切都是假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