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似是稍稍愣了一下,然後把信還給彭玄一,沒有說什麼。
小靈子注意到顏祺的表情變化,走到她身邊,悄悄問道:“顏姐姐,這遺書有何不妥嗎?”彭玄一沒聽見小靈子的話,但也開口問道:“看完了?有何疑問?”顏祺看了看彭玄一,直說道:“按說這是司馬教主的遺書,我不該隨便評論。不過既然你問起,那我就直說了。”彭玄一道:“請講。”顏祺說:“信中提到讓路大長老作為繼任人選……”她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按照本教慣例,若現任教主意外身故,可由兩名以上長老推薦,十位護教長老和兩位護法大長老共同研議,選定繼任長老的人選,再對內八旗的旗主、外八堂的堂主公示,若無明顯爭議,便可確定新任教主。前任霍教主仙逝之後,司馬教主接任便是其中一例。若現任教主臨終之前,心中已有中意的人選,可召集十位護教長老和兩位護法大長老共同研議,並對內八旗的旗主、外八堂的堂主公示,無明顯爭議方可確定。若是意見不一,或有明顯爭議,則需請教主重新提名,再行研議。”彭玄一說:“你所說的,都是本教規矩。顏旗主有話,但請直言。”顏祺說:“北冥教自成立以來,歷任教主,或在外突然亡故,來不及提名繼任之選,便由長老們推薦;或在掛月峰仙逝,臨終前與眾長老協商。似這次,教主在外蒙難,又留有遺囑的,還是第一次。不知彭長老打算如何處理?”彭玄一遲疑了一下,說道:“咱們一起護送教主的遺體回總壇,然後約請眾位長老,宣讀教主遺書,讓大家共同商議吧。”顏祺說:“如此甚好。可是彭長老,你也要想到,萬一大家意見不一,可能面臨重新推選。所以,你要勸住那位路大長老,在眾位長老公議之前,他先不要認為自己已經是北冥教的教主。”彭玄一愣了一下,知道顏祺心裡對路橋蔭仍然存有不滿。其實,顏祺並不是因為自己的委屈才說出這樣的話,而是她心裡並不認為路橋蔭適合做北冥教的教主。
彭玄一將教主的遺書小心翼翼地裝好了,輕輕揣進懷中,然後對顏祺說道:“那邊的箱子裡,有我為教主準備的衣裳,你去選幾件。待會我給教主換上。”顏祺看到石壁根底下確實有一口木箱,便轉身走了過去。
小靈子忽然捂著胸口輕輕咳嗽了幾聲。彭玄一回頭見了,關切道:“小靈子,你怎麼了?”小靈子做出一副極其虛弱的樣子,說:“我受了很重的內傷,剛才又受了驚嚇,還站在外面……咳,咳……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現在有些……不行了。”說著便倒在吳秋遇的懷裡。吳秋遇趕緊把她扶住。彭玄一驚訝地問道:“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受傷了?”吳秋遇說:“她在穿過一片草蕩的時候,忽然遭遇歹人,被人打傷了。我一路揹著她來到這裡。剛才她又受到驚嚇,一直勉強支撐著,現在知道彭大哥不再為難我們,心裡一放鬆,就又覺得疼了。”彭玄一自責地說道:“都是我不好,害小靈子多吃了苦頭。到底是什麼人,又在那裡害人?”小靈子睜眼說道:“是以前灰衣堂的人……灰衣堂原來那個堂主……叫吳……吳起,還有他幾個手下……幸虧秋遇哥哥……及時趕到……打翻了吳起……”彭玄一恨恨地說道:“又是他!上次偷襲我的也是他們。可惜讓那廝跑了。你說秋遇兄弟打翻了他,這麼說,他還在草蕩裡?我即刻派人去拿他,帶回來給你出氣!”吳秋遇說:“彭大哥,不用派人去了。他又跑了,是一個陌生人救了他。看樣子不是北冥教的人,而且武功不弱。以後你們在附近,務必要當心他們。”彭玄一想起吳起,仍心中憤恨,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早晚抓到他們,好好懲治!”
這時,顏祺從木箱裡挑選了幾件衣裳,拿過來讓彭玄一看。彭玄一看了看,點頭說:“可以。我先在這裡給教主更衣。你出去找四個可靠的屬下,一會負責搬抬教主。”顏祺應了一聲,又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小靈子,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