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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了這塊料子。”趙嬤嬤領命走了,顯然這衣服是給我做的,我忙跪地謝恩。

太后娘娘對我抬抬手,招呼我到她近前:“我年紀大了,不願在衣裳首飾上費心思,等做好了你瞧瞧,只怕我的眼力還是有的。”說又指指炕桌上的一個盒子,對巧兒說:“把這個給姑娘送回屋去。”

像是首飾,不管是什麼我都得謝恩。趙嬤嬤回來時臉上帶著笑:“回娘娘,九阿哥十阿哥來給娘娘請安了。”

他和十阿哥穿一樣的石青色袍子,泛著著松竹暗紋,卻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我從進了宮竟是一次也沒見過胤禟,整整四個月我也偶爾想起過他,可是也不過因為是個認識的人,看來這感情的培養之路,還真是任重而道遠。

祖孫三人說會兒閒話,太后就吩咐胤禟:“末兒的腳傷也好了,原該去你額娘那兒請安的,擇日不如撞日,你既來了就自己帶過去吧。”

十阿哥就壞笑著編排我們:“太后娘娘聖明,九哥正巴不得如此呢。”胤禟臉色難堪:“別在太后娘娘跟前兒胡說。“

太后對胤禟道:“快去吧,別在我這兒和老十爭口舌。”又笑咪咪的囑咐我:“路上小心些,開了春就要大婚了,再受了傷可就不得了了。”

路上胤禟一語不發,這樣沉默的路途可真是讓人鬱悶,只好找話說:“您最近忙嗎?”

“哪比得了你忙。”他口氣頗為冷淡。他的這話,他的態度,還真是奇怪。

既然話不投機那就半句也多了,我閉了嘴,不肯再開口。

宜妃十分熱情的接待了她的九兒子,捎帶手也分了我點兒笑容。大約著笑容裡也有太后的面子。

閒聊半日,宜妃不緊不慢的開了口:“我瞧著讓松嬤嬤去你那兒吧,你們年輕,遇事難免不穩沉,她去了也好幫著提點提點,管些雜事。”我險些暈倒,我是因為以後不會再見到她,才全忍下來了。若果那位松默默以後要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不如去上吊還痛快些。

顧不得許多,殺雞抹脖的給胤禟使眼色,他根本不看我。不過好在他回絕了:“松嬤嬤是看顧兒子長大的嬤嬤,已是受了累的,怎麼好再勞動她。就讓她在額娘您這兒享幾年清福吧。”我心裡鬆了口氣。

回去的路上,我跟他道謝,他並不領情:“我是為了自己清靜。”我有想過對他微笑,畢竟我欠他這個人情,可是又覺得犯不著被他瞧不起,兩個人最終還是冷著臉告別。

回了屋,我開了太后的賞賜來看,是一隻綠雪含芳簪和一對金絲穿就的珠花。過了幾日那衣裳送來,就真的讚歎了,衣飾搭配的天衣無縫。

忽然心生酸楚,太后雖不是美人,但既有這份眼光資質,當年也未必不是花一樣的人物,可惜在順治那裡並不受寵,常受責難,又早早的守了寡。縱使現在富貴已極,終究是沒有意趣的。

自此服侍太后只有更加盡心,太后也越發的喜歡我。

大清的規矩,是臘月二十四在乾清宮舉辦除夕家宴。這次我要隨太后出席。二十四一早兒起太后娘娘就去了佛堂,我留在太后屋裡看巧兒給我的荷包打絡子。

內務府送來了幾樹茶花,枝葉繁茂,那花開得姿態喜人,一搬進屋霎時間便是一室花香。我打聽了來人,說是叫白寶珠是茶花中的珍品,內務府統共就得了這麼幾盆,奉康熙的旨意,悉數送來了慈寧宮。我過去轉著圈兒看,喜歡得不得了。

外面有人報:“十三阿哥到。”話音剛落,他人已經進了暖閣,我從花叢中抬頭,這英俊少年便出現在眼前,讓人忍不住要為造物主的妙手鼓掌歡呼一番。

還沒等我鼓掌,他先拍了手感嘆:“這花可真好。”我從花叢裡閃出身來,伸手做個請便的姿勢:“我就不耽誤您賞花了。”他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