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山巒之後,魯漁與張樵瞧向這邊。
“那兩個小孩子真的不錯。是修道的好苗子啊!”張樵有些嘆惋。
“那個從西域過來的女修可並不好惹!”魯漁瞥一眼老夥仔,“昨日的殺戮,你我可是歷歷在目。那種果斷堅決,你我可幹不出來。一口氣幹掉兩名化神境,形神俱滅,還有四個元嬰。也不是你我可以輕易做到。”
昨日的戰鬥,四野空曠。遠遠就可以看到。修士的眼力能看到十里百里,合體境的魯漁張樵自然瞧得清楚明白。
風兒的殺伐就是霹靂手段。
“看她的境界就是化神的樣子,當然是騙人的!打死我都不信。肯定用了什麼遮掩修為的功法。昨晚,她神情鎮定,表情似笑非笑,一點兒不懼你我,將我瞧的心裡發毛。就像看出咱們的目的一般。嗨!就算你我一起出手,未必制住她。若是強迫兩個孩子做徒弟,她還不打起來。你我聯手,勝算也就五五開吧。”張樵說道。
“五五開!?你也敢臉上貼金?就是那個虎子,也不能小覷啊。說話古怪,有理沒理的,總讓人莫測高深。呵呵,咱們何苦來哉把他們當作假想敵?他們明顯不對付踏雲城,與我們一般!幾個踏雲城高手,死的死逃的逃,若是踏雲城放過她,那才有鬼。我們考慮的是不是在關鍵的時節搭救她一把。”魯漁道。
“難啦。她不能敵的就那麼幾個了。那麼幾個來了,咱們上也是白搭。而且她若不進踏雲城,沒人拿她怎樣。那個速度,洞虛境未必追上。”
“是的是的。算了算了!咱們見機行事吧。能幫幫一把。幫不上莫怪就好,也算相識一場。唉,若是再吃一次玉米飯,可不更好!只是奇怪,清源山的玉米為何出現在這裡。不解啊不解!”
風兒看著虎子與初初上了去往踏雲城的大道才尋找一個山頭打坐。吸取了幾塊靈石後,一時忽然心煩意亂。
一聲“宗”的琴音傳來。好似一把錐子,在心田插了一記。風兒驟然清醒,眼眸寒光乍現,“有殺氣!”身形一動,向著發生處掠去。
琴聲連連,不絕於耳。陣陣殺伐如同暗潮拍岸,堤岸多長,潮汐多寬。
還是這座山脈,卻不知哪個山頭,一派燈火光亮中,幾十個人端坐在一塊極大的平地上。這些人衣服華麗,打扮脫俗,似神仙中人。一短髯高冠者奮然撫琴,餘者皆側耳傾聽。也有停箸不夾,端杯不飲。也有昂首悵然,低眉垂目。神情各異,不一而足。另外,排列在高冠者身後的,有三十六名的衣色不一、赳赳元嬰修行者。武者的身後是七十二名胖瘦不一的結丹境老者,結丹境後,是一百零八名築基境的修行者。
一口如滿月的巨大銅鏡懸浮空中,鏡子裡的清光,將這一片照的纖毫畢現。
風兒出現,下面之人只當不見。風兒卻見那彈琴者手指有了絲微的停頓。不由心裡冷笑:裝神弄鬼!口中說:“你是誰?為何引我到此?”
顯然,撫琴的那人就是這裡的主人。
其他人不知風兒來歷,就覺得一個女子好欺。有人戟指喝罵:“大膽賤婦,還不跪來拜見斬仙城主……”
“與她廢話何用,抓住就是!------”
罵罵咧咧中,有人乾脆祭出寶貝,就來捉拿風兒。風兒身形略動一動,避開撲面而來的刀劍,揚手一道巨大的風刃,一陣摧枯拉朽的聲響,幾隻飛劍,兩條繩索一一被斬為兩截。
地上好幾人受到牽連,有的吐血有的神情驚慌。其他出手的人連忙將法寶控制在附近,吞吐明滅,不敢輕舉妄動。
這些人的路數,可不是踏雲城的功法。都是斬仙招來的幫閒。只想撿個便宜,誰料撞上了鐵板。
風兒看著一名著紅袍的大漢,冷笑不語。
紅袍漢子正是大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