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翁一聲,盾牌自動飛起,一把傘一般將風兒覆蓋住。四周的空中嘩嘩落下來豆粒大的雨水。
青天雨水?
分明沒有那麼簡單。還有一股油味蔓延。
不是雨水,而是油水!
下一刻,一點兒火苗閃動,所有的雨點立即點燃。剎那滿目灼燒,天地都是火焰。方圓幾十畝就是個巨大的火塘。火塘裡,幾十條人影晃動,向風兒這邊潛近,還拿著與火焰一色的兵器——火焰戰士。
一鱗瘋狂的旋轉起來。火焰被阻擋在三尺之外。範圍變小,一鱗可以旋轉的更快。滑動的火焰沒有一點一滴的落入風兒身上。甚至,連溫度也被隔絕。其實,風兒是不怕火的。因為她能生風,可以吹滅火焰。
本來,呼呼的燃燒聲音單一。但是兵器與鎧甲的撞擊就顯得與眾不同。風兒揮手,生出一道狂風。呼啦啦,火焰匹練一般的吹開個數尺大的真空地帶。立即,一個人形的火焰特立獨出。
那是人。手裡的長槍抖出一朵最大的槍花,狠狠的刺向風兒。火焰、紅甲、紅槍,甚至連那持槍的戰士眼睛也是紅的。
“殺——”一聲暴喝,與槍尖一同送到。
風兒立即運動,順著槍桿轉動身軀。
背後的十幾個槍頭同時刺空,風兒已經到了那名戰士的近前。空著的手如同握著什麼狠狠的搠向那名戰士的胸膛。
那名戰士發出他這一生最後的錯愕,眼睜睜看著風兒空著的手裡出現一根長矛。然後輕易的刺穿他的胸膛。
“怎會如此詭------”那戰士沒有轉完念頭,就此死去。
風兒伏低躥高,移動不停。帶動火焰沸騰如沸水。好多隱藏在火焰裡的人暴露出來。
火焰依舊燃燒,火池不曾減弱。風兒在火海里遊走狩獵。剆神釘化成的長矛有的得天獨厚的優勢。它可以伸長或者縮短。明明差了一些,念頭過去,長矛伸展,輕易刺入或者退出。
火焰裡的戰士顯然受過嚴格的訓練。除了悍不畏死,還打戰的有章有法。每一招釋放出他們最大的殺意,殺不死敵人,那就最大程度的消耗敵人的力量,為後面的戰友減輕一分壓力或者爭取一絲的勝算。
只是,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所有的有用的招數全部給“一鱗”拒之門外。
“你們不該到來的!雖然不得不來。到來,就註定你們會死去。”
風兒憐憫的搖頭。既然死戰不退,只有殺了。
有了先天的優勢,那些火焰戰士反而就是草芥、炮灰。長矛神出鬼沒,每一次出擊,都要帶走一條性命。
沖天的火焰有著極強的灼燒能力。甚至是燒盡血肉才罷。戰士們穿著“火焰甲”原來可以御火。前提是不能受傷,盔甲不能受傷。一旦傷害,火焰自然就燒到了皮肉。就是高溫的侵入,也不是他們能夠抵抗的。所以受傷即是死。
沖天的戰意與頑強的意志並不能填補實力的差距。死亡在風兒的長矛下不斷產生,一具具屍體在火焰中跌落。
火焰燃燒了半個時辰左右,才逐漸的熄滅。這裡已經成了焦糊一片,無論是石頭還是泥土。
也許石頭被粉化,而泥土又被石化了,就是因為一場連天接地的大火。
大火熄滅後,地上多了三十多個焦糊的團團。那是戰死的火焰戰士。
前面,應該還有埋伏。
風兒將身形拔高,很快,就看到四隻大錘從空中向她砸來。
“妖女,受死!”
殺她的人計算好了,只要她露頭,大錘立即砸下;如果入地,下面一定還有埋伏等待。甚至前後左右也安排了殺著。他們仗著人多,單等她出現,立即奉上演練好的殺招。
風兒有一鱗,才能在火焰中長時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