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況!”端坐的修士立即停止吸納靈氣,霍地站起,手訣打出,洞口大開,念頭轉動,一柄紅色飛劍唰地呈現在腳前,飛搶一步,修士踏上劍身,飛劍嗖地飛起飛高。出了山坡,到了半空。後邊一道紫色的飛劍光華跟著過來。兩人一先一後飛向石碑之處。快速的接近。
護碑小隊的援軍到了。雖然只是兩人,但那是元嬰後期的高人。修為比黃統領高出許多。
“誰敢在凌霄山腳下撒野?找死麼!”一人聲如黃鐘大呂,昂昂傳來,想先一步震懾風兒。風兒隨手一揮,一道無形屏障阻擋住音波。她自然不怕聲波,可初初不行,若沾到一點點兒,只怕是難以活命。
就有人被音波波及,就是地上趴著的那些人。有人口吐鮮血,氣急敗壞;有的乾脆幸福的暈了過去。
初初想是知道厲害,趕忙跑到風兒的身邊。
風兒依舊一副雲淡風輕。平靜如無的站立。只是她形態太過出眾:雙腳離地五寸站立。一襲淡青輕羅外罩,內裡一件兒月白襯衣,腰間一根青黛色的絲帶輕系,顯出柔細的腰肢,灰白長髮無風自飄,一張秀美的臉頰看不出一絲情緒。
她越無表情,越讓人莫測高深。
“人呢?是不是被老夫嚇破膽了。哈哈哈哈!”光華一閃即逝,顯出兩個中年模樣的修行者。二人面目平常,衣袍倒是鮮豔,一個大紅,一個大紫,看著極為顯眼。此時二人眉頭微蹙,一臉怒意。
“屬下見過大紅大紫前輩!”
一眾金丹境的踏雲城修行者立即躬身施禮。連那黃統領也不例外。
大紅大手一揮,“罷了!人呢?不是跑了吧?小黑,是你預警的,強敵呢?”
叫小黑的看著比大紅歲數大得多,沒辦法,人家修為高,顯得年輕,只能受著。小黑其實是護碑隊的副統領,在踏雲城也算不小的官職。可是沒有大紅大紫的官大,只能聽命。其實黃統領也捏碎了傳訊的玉石。可是人家偏偏不問他。
小黑將手指指著風兒,“是她!”
大紅大紫怎能沒看見風兒。可以說風兒最為顯眼,他們第一眼就看到了。拿腔拿調的就是要敲山震虎、威嚇一下強敵,表明自己身份的尊貴。
風兒一個清冷的眼神幾乎使小黑的心跳到心腔之外。“到現在,誰看見我出過一招?”
“都是你們在追殺我們!”初初大聲說。不知道怎麼回事,站在風兒身邊,她無所顧忌。
呃——還真是這麼回事。從頭到尾。風兒拉扯初初,用堪比飛劍的速度,一昧的躲避。
大紫沉聲說道:“你們曾足踏神碑之頂,已經犯了褻瀆死罪,還不自知?”
“切,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誰規定石碑之頂不能踏足?那邊規定的條條框框,有規定不能踏足麼?”風兒慢條斯理的說。
石碑之前五丈之處擺放著一塊告示小石碑,上面篆刻了七條不準:不準在石碑附近大聲喧譁、玩耍以及打鬧;不準走近石碑三丈之內與觸控碰撞石碑;不準在石碑附近大小便;不準對著石碑吐口水;不準在石碑十丈之內飛行;不準有任何冒犯石碑的手式、表情;不準指使他人做出任何褻瀆石碑的行為。
其中以不準對著石碑吐口水最為奇葩。
其實這一條最為實用。經常有不忿的傢伙吐口水洩憤。他們打不過、罵不敢,心憤不平,最出氣的方式就是吐一口口水。
至於哪個有膽子飛到石碑的頂部。護衛石碑的十八個金丹修士也沒有誰見過。黃統領小黑也不曾聽聞。篆刻七不準的只怕也忽略這一點。
“你說踏上碑頂是死罪。”風兒手指指點黃統領以及他身邊的七人,“還有人拿法寶轟擊石碑,也沒看見誰去管了。瞧瞧,那裡還有把斧頭。幹這事的豈非株連九族?”